他跑到學校找到她,她拿出結婚證給他看。
當時,他隻覺得像是一場夢,夢醒了,那種絕望就不存在了。
他用力扣著她的肩膀,質問她,“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你說了要等我的!”
“我等不起了。”
她的理由多麼平淡。
那天,他不顧一個男人的尊嚴,在她麵前哭著哀求,“喬晚,你和那個人離婚,我立刻從部隊退伍回來。隻有我能給你幸福,你不要和別人結婚。”
她殘忍的推開了他,轉身就走。
他在學校門口堵了她好幾天,沒日沒夜的堵在校門口,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他卻顧不得任何。
再次見到她,她依舊那樣冷漠。
他知道不再有希望,便沒再哀求。隻把那兩本日記本給了她,含著淚說了句祝福,“祝你幸福。”
有人說,隻要你幸福,哪怕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他後來覺得這話真是狗屁,說那話的人一定沒有真愛過。
那次,他重重的病了一場,在重症監護病房住了一個星期。望著ICU外的父母,兩鬢斑白,憔悴不堪,他覺得自己真是個不孝子。
醫生說他撿回了一條命,以後要好好活著,孝順父母。
經曆了那場劫難,原本就顯老的父母一下子又老了很多。
出院那天,他抱著父母,向他們許諾,“我再也不會做傻事了。”
自此以後,他和喬晚的人生,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再無交集。
他沒敢留在這座城市,也沒再回部隊,這兩個地方帶走了他的愛情。他收拾行李去了其他城市,輾轉又到了國外。
老天爺還算眷顧他,這一路走來,遇到不少好人,才能擁有今天的成績。
再次回到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回想起他們的曾經,那種絕望已不複存在。摸摸胸口,卻還會有一絲絲的抽痛。
時間,沒有讓他的傷口痊愈,卻已結痂。輕輕觸碰,隻剩淡淡的痛感。
手機鈴聲響起,屏幕閃爍,刺得他眼鏡生疼。
電話是唐婧打來的。他平複了下心情,按下接聽鍵。開口說了聲“喂”,聲音竟有些暗啞。
那頭的聲音倒是歡快,“我聽章特助說你今晚有應酬,喝酒了沒?”
“喝了一點。”
“真的隻是一點?我在那邊可是有好幾雙眼睛的,你可別糊弄我!”
他低笑出聲。
“喝了那麼多酒,胃有沒有不適?身邊有胃藥嗎?沒有的話讓章特助買一些備著。”
“嘖嘖,你才二十幾,怎麼就跟我媽一樣嘮叨了呢。”
“討厭!你胃不好,我擔心你。”
陸寒笑了笑,認真的說,“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