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的冬季,比其他城市來的都要冷一些,喬晚懶洋洋地鑽在被子裏,不願起床。
沈君彥翻了個身,一條腿架在了她身上,暗啞的聲音含糊地說道,“別出去了,這麼冷,在家睡懶覺多好。睡個回籠覺,待會兒帶你出去玩。”
“沈君彥,鬆開,我都跟朋友約好了,不能失約。”
“那再睡一會兒,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他抱緊她,頭埋在她胸口蹭來蹭去。
“別鬧。”
喬晚推開他,下了床。
經這麼一折騰,沈君彥也睡不著了。
喬晚洗漱好坐在梳妝鏡前編頭發。沈君彥坐在床上酸溜溜地說,“你到底是出去見女人還是男人?用得著化妝嗎?”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化妝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沈君彥說著下了床,走到她身邊,“平時上班沒見你編過頭發,編給誰看呢?”
“平時上班沒時間,今天有時間,你不會閑到連這個也管吧。”
他捏了捏她的臉,笑說,“看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心裏不舒服。”
“你變態!”
沈君彥輕笑著進了浴室。
喬晚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陸寒打來的。沈君彥聽到鈴聲頭從浴室裏冒了出來,“大清早的誰給你打電話?”
喬晚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拿著包離開。
“你這就走了?不用我送?”
喬晚走出房間,按下接聽鍵,陸寒在那頭言簡意賅地說,“我已經在你家外麵,你出來吧。”
喬晚匆匆下樓,跑了出去。
“你怎麼還是來接我了?”
陸寒笑笑,“一大早睡不著,就過來了。害怕被他看到嗎?”
喬晚搖頭,“我跟你見麵的事,我早就跟他坦白了。”
“你們倒是彼此真誠以待。”陸寒說這話時語氣很酸。
陸寒將車開到了中華高中,這裏,喬晚已經很多年沒來了。每次坐在車上經過這裏時,她都不敢多看兩眼,深怕勾起過往的一些回憶。
陸寒帶她去吃了早餐,他們已經經常吃的那家早餐店居然還在,店麵擴大,不止做早餐,連午餐晚餐都有。
“以前你最喜歡吃這裏的飯團,還有油條豆漿。”
喬晚失笑,“是啊,以前總是拿油條蘸豆漿吃,你還說這是個怪癖。”
“後來我也用油條蘸豆漿,一吃就是好多年。”
兩人吃完早餐就去了對麵的高中。
幾年沒回來,這裏重建,翻修,校園建設得很美。
走在去往教學樓的林蔭道上,風輕輕吹著,還好編了頭發,不然得成瘋子了。
“和你分開以後,我一直沒回來過。”喬晚低聲道,“一直以為不回來就會忘記,現在才知道,真正的告別還是該從這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