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還沒好,我來幫他們洗澡。”
“不用了,你不會!”
喬晚這話可傷人了,沈君彥這一天在她家裏都很憋屈。
喬晚幫孩子們洗好澡,抱到床上。喬晚在家時,一直是她帶著兩個孩子睡覺。她有時需要工作到很晚,就讓kelly帶他們睡在嬰兒房。
躺在床上,球球問,“爸爸,你明天還來陪我們玩嗎?”
沈君彥剛想說爸爸不走,喬晚則搶在前頭說,“明天你們得上學了,別整天隻知道玩。”
球球偷偷對著沈君彥扮了個鬼臉,閉上了眼睛。
待孩子們睡著,喬晚拍拍沈君彥的肩膀,“走,出去。”
倆人輕聲輕腳地走出臥室。
沈君彥輕柔的聲音說,“這些年一個人照顧孩子很辛苦吧。”
“習慣了!而且有人幫我。”
沈君彥自然認為她所謂的有人指得是厲景川,臉色變了變。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君彥挑眉,“回去,我能回哪兒呀?”
喬晚眼睛眯了眯,“你什麼意思?”
沈君彥轉移話題,“你的傷好些了嗎?能不能讓我看看?”
“好多了,你可以滾了!”
沈君彥啐道,“你怎麼說話呢!讓我滾哪兒去呀?收留我一晚吧,我明天再去找酒店。”
“別裝,江特助早給你開好房間了吧。”
“哪能呀,他連夜飛回京都,公司的事還得他處理。”
喬晚深吸一口氣,“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這裏地方小,容不下你,快走吧。”
“這麼晚了,我真沒地方去,一晚,我就住一晚,睡沙發就好。”
“沈君彥,你要不要臉?”
他再次轉移話題,“讓我看看你的傷。”
“好多了,別在這裏假惺惺的。”
喬晚轉身進了臥室,隨他去。
沈君彥去浴室洗了澡,直接睡在了沙發上。一想到他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心裏溫暖極了。仿佛睡著了都能笑醒似的。可是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他興奮地完全睡不著。
興奮過了,他開始思考,用什麼辦法才能把他們帶回國。喬晚的脾氣他太清楚不過,隻怕不會輕易向他妥協。這條路還很難走。但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什麼臉什麼皮,通通都不要了,隻要能讓他們回到身邊。
喬晚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腳,手有些粗糙,很顯然不是孩子。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沈君彥坐在床腳,輕輕揉捏著她那隻受傷的腳。
她甩起來一腳,沈君彥毫無防備,摔到地上。
喬晚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床,走出臥室。
沈君彥也跟著走了出去。
“你他媽變態吧?把你東西收收,給我滾!”
沈君彥皺眉,“我做錯什麼了?你這女人,腳都受傷了,還下手這麼重!”
“沈君彥,你別覺得你做這些我會感動,告訴你,我覺得惡心。今天我是看在孩子們的麵上,沒趕你走。孩子們對素未謀麵的爸爸很是好奇,我滿足他們的小小心願而已。你聽好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國的,也絕不會跟你複婚。你走吧。”
沈君彥眉頭擰得更緊了,他還在努力勸說,“孩子們需要完整的家。”
喬晚冷笑,“孩子沒出生時,就有很多人這樣勸我了,可那又如何,這些年我一個人帶他們,也過來了。他們身心很健康,他們的成長過程中很快樂,並沒有因為單親而收到什麼影響。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沒有你,我們母子三人過的好的很。”
“喬晚!”
“我累了,你快走吧。”
“三更半夜的你讓我走去哪兒?”
“我是想好心收留你一晚的,是你自己太變態,讓人覺得惡心。”
喬晚將他的行李丟出去,把他推出去,關上了門。
沈君彥大半夜被趕出來,流落在街頭。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景,越想越覺得淒涼。可這能怪誰?自己太作。好端端的宣布什麼婚訊,現在簡直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