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茹心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沒有不舒服,就是被女兒氣到了。”
“你的寶貝女兒做什麼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她的感情問題,這丫頭不聽我的話,跟君彥提出分手。這不,她不要的東西,人家很快就出手了。”
蘇崇年臉色微沉,“我一早說過,不屬於你的終究不是你的,靠搶獲得的東西早晚還是得給人還回去。”
蘇崇年說著轉向女兒,“婉儀,這次你做的對,爸爸支持你。但是,爸爸希望你在與人交往時,能像喬晚那樣善良,與人為善。”
蘇婉儀深深地垂下了頭。她想,她做什麼都瞞不過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父親。
趙靜茹不服氣地說道,“喬晚能有多善良,一直裝柔弱,還用兩個孩子來捆住君彥。若不是她,婉儀和君彥指不定都結婚了。”
“不是因為愛而走到一起的婚姻,結了也會離。夫人,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蘇崇年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徑直走去了書房。
最近,腦海裏確確實實會莫名地閃現一些零星的片段,好似從喬明輝告訴了他那些過往之後。
找了權威的心理專家、腦科醫生、催眠大師,讓他們想辦法幫他找回過去的記憶。隻是得到的答複都一樣,由於時間太長,那段早被扭曲的記憶想要徹底恢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是他們會盡力一試。
若是那段記憶裏最重要的人能出現,或許可以幫助他喚醒那段失去的記憶。
隻是,若如喬明輝所言,他最愛的人已經不在。
喬晚帶著孩子們在錦城玩了兩天,去墓園看了外婆,去了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去了她和沈君彥生活過的荷苑。
離開時,葉靜親自送他們。
“晚,我現在每次送你去機場心裏都很難過。”
“因為我不知道你這一離開,我們要過多久才能遇到。我也不知道你這次回去,將麵對怎樣的挑戰。以前你每次遇到麻煩,至少我可以待在你身邊安慰你,可現在不能了,我沒辦法陪在你身邊,沒辦法聽你傾訴,沒辦法安慰你。”
喬晚抱了抱她,“我們都長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再什麼事都依賴你。”
“親愛的,你身邊太多壞人,我很擔心你。”
喬晚倒是釋然的很,“靜靜,我發現我越來越淡定了。也許我在漸漸適應所處的環境。又或者年紀大了,經曆多了,想法也在改變。我覺得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兩個孩子,隻要他們健康快樂的成長,便足夠了。以前我把事業看得太重要,我錯誤的以為隻要站得高,就能離沈君彥近一點,有朝一日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事實上,這想法太幼稚。事業不是衡量一個人最高的標準,一顆善良美麗的心才是。”
葉靜笑說,“晚,你怎麼突然有了這麼高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