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如臨故地(1 / 2)

眼看機會來了,淦暮塵順手將老頭腰間的一張凳子移出,匆忙向右邊亭台窗口走去。 . .

放下凳子,站了上去,就算如此,以淦暮塵的高度,就算墊起腳尖,也就半顆腦袋正好可以露在窗台上。

透過窗口,可以看到亭台內,一個人半顆後腦埋在窗台前,居然也睡著了。

淦暮塵鬱悶之及,心裏微怒:這什麼情況,看門的睡著了,負責登記的人也睡著了,好吧,就算氣悶熱讓得人睡意十足,不能自己,可以理解,但這可是工作啊,拿月薪做事的地方,怎麼能這樣呢?

在心裏暗罵一遍後,淦暮塵想起淦家鎮,財務長老府邸的家奴,跟這差不多,懶懶散散,還滿心思的希望錢多活少假期長。

淦暮塵很想大吼一聲:這是什麼狗屁武館?

最後,理智再次讓他冷靜,用手翹了翹窗子前的窗條道“你好,這是我的介紹信,請你登記一下”

半響後,亭台內依然安靜如初,隻有輕微的呼嚕聲傳來。

淦暮塵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是氣悶熱所致還是被這**到至極的武館風氣影響的緣故,他額頭上不停地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淦暮塵不由得一歎:這武館得多爛才能讓守門人頹廢至此啊!

無奈,難道真的是自己與武道無緣,就連這麼破敗的凡人渣渣武館也對自己不待見?。

徘徊,不停的徘徊。

認命嗎?絕不。

原路返回?西街離這裏實在是太遠,來一趟,當真腳板底疼,雙腿軟。

日至正午,口渴難耐。

武館大門,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淦暮塵初步懷疑,整個武館是不是就眼前兩個睡蟲。

走向右邊開著的鐵門,探頭探腦,院內,當真沒人,連一點練武應有的動靜都沒有,隻有五百米外一道糊牆石膏都脫落得七七八八的古老牆壁橫在那裏。

毫不猶豫,一溜煙,進了武館鐵門內。

走了十幾步後,身後傳來看門胖老頭的吼罵聲“喲嗬,那個王八羔子把我都凳子挪開的,疼死老子了”

加快步伐,跑了起來。

越過牆腳拐彎,向武館內衝去,很快就穿過教學大樓底部。

大樓後方,一堵破敗的石牆截斷了前路。

石牆上糊牆的石灰膏已經脫得七零八落,大部分砌牆石塊仿若在無盡歲月中風幹後暴露在外,淒涼無比。

一道木門毫無半點設計的開在石牆的右斜邊上,怎麼看,這道門都不像個門,更像是有人將砌牆的石塊掏掉後給野狗出入用的縫隙,那道縫隙右側,聳立著一顆樹皮枝幹掉個精光,隻剩下四岔像是被孩子經常爬,樹幹上被磨得亮光的幹枯大漆樹樹杆。

看上去,這顆漆樹的生機已經斷絕多年,那樹杆緊緊依著石牆,倒像是兩個生死離別前緊緊相擁死不放手的情愛侶。

淦暮塵看得有些傷神,不知是同是涯淪落人緣故,還是瞬時的觸景傷情,也或是這裏麵原本就承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一樹一牆,總是讓人看一眼後便覺得其中充滿了故事。

咋看,猶如兩個經曆了滄海桑田最後至死不渝相依相伴的老人,彼此間倒是匹配至極。

透過石門縫隙,牆後,不斷傳來打拳的哼哈聲和整齊的跑步聲。

有些心潮澎湃

臨近,那道石門縫隻能容一人通過,被一巨大的舊古木塊給蓋個嚴實

淦暮塵輕輕推開牆壁上那道古舊的木門,透過門縫,可以看到牆外一切。

瞬間,嘴巴如鴨蛋般瞪圓,兩眼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用碎石塊鋪成的寬大廣場,麵積比之西街新人區總麵積還大,東西兩邊搭起數十對兩人高的單雙杠杆,還有藍色膠布倚牆蓋成的乘涼斜棚。

陽光下,廣場上,無數個隊伍分成不同的訓練項目正在集訓,有跑步的,打拳的,玩單雙杠的,對戰的,皆都不知疲倦,汗如雨下。

這些隊伍從左至右分中年,青年,少年和孩,右邊男隊,左邊女隊,最年齡的也就七八歲,最大年齡的四五十歲上下不等。

看了看正在做蛙跳,跑步,杆上翻滾,龍精虎猛的的人,淦暮塵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

他熟讀修魂相關的書籍,俢魂者境界劃分為,練皮境,練血境,煉骨境,疑魂境,魂泉境才至彼岸境,其中前三境又稱煉體境,魂修者很少有人修煉煉體三境,大多六歲後,直接進入疑魂境,然後引魂氣練皮肉骨三境,修為境界越高,魂氣越精純,對煉體來越容易,因此,修魂世家對嫡係血脈的要求必須要有可以開辟魂泉的魂海,如沒有魂海,就不能養魂疑泉,故此稱之為不能修煉之人即凡人,淦暮塵就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