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搓了搓手,看著有些桃紅的手掌,手持彎刀,向竹林走去。
風和日麗,豔陽高懸,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記得剛剛到遺忘村的時候,地上冒著熱氣,讓人仿佛生活在汗蒸房裏,呼吸困難。
現在,除了白,早晚變得微涼,好像變了一樣,不過,比起淦家鎮,這裏依然如初夏。
“鐵竹林,……剛才怎麼就沒問清楚呢?”距離竹林不遠,淦暮塵傻眼了,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開始後悔了,原以為隻是砍普通的竹子,鐵竹,竹如其名,堅硬程度可比玄鐵,普通刀劍難傷其皮,這是遺忘村軍家難得的寶貝。
“雅竹三觀君子羞,從來傲立頭未勾。節節高登入霄漢……什麼跟什麼啊!”路邊石碑上寫著難懂的詩,淦暮塵撅著嘴,看得牛頭不對馬嘴,難懂其意。
拐過幾個彎,一條清澈的溪流從竹林山下流過,水聲潺潺,如女子弄琴,旋律漣漪而又有節奏。
一座木橋橫在溪流之上,通往十丈溝外鐵竹林。
走至橋邊,一石碑。
淦暮塵來不及看石碑上寫什麼,伸出雙手,捧了一捧水,放到嘴邊,清涼可口,四肢裨益,心肺舒暢。
豔陽高照熱氣升,竹林溪水裨益身。
流水潺潺何處去?竹葉搖曳待君歸。
“待君歸?誰啊?這水來自哪裏?山上嗎?”淦暮塵自言自語,站在橋上,遙望山溝遠壑,迷霧朦朧,不知何處,山歌悠揚。
這裏,又浮現似曾相識之感。
搖了搖頭,踏過木橋。
淦暮塵來到竹林邊上,看著比大象腿還粗的鐵竹,未砍力先乏,更別砍倒,就算是砍下來恐怕也抬不走,最的也重達二百來斤。
“這該死的老頭,不會是故意的吧!好在他沒有不可劇,嘿嘿”淦暮塵像撫摸情人腰肢,柔情似水,滿臉賤笑。
遊走在竹林深處,一種故地重遊之感,甚至竹林道輕車熟路,淦暮塵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夢的時候來過這裏,他越來越相信,自己被遺棄在遺忘村並非偶然。
竹林漫山遍野,不敢深入,隻能順著溪流河邊道走走並又回到木橋邊上。
淦暮塵東張西望好一會,看看色道“就這裏最近,如深入竹林,就算砍下,這麼多枝葉,根本就難出鐵竹林,這些鐵竹,要是能拿出去買,我不就財了麼,得想想法子”
最後,淦暮塵確定,就在邊上伐竹,反正又沒有規定。
試試手中的彎刀,最少也十多斤重,別砍,拿著就已經夠費勁。
淦暮塵掄起彎刀,使勁砸在身邊一株相對比較的鐵竹上,鐺,彎刀震手而出,差點彈在額頭上,手臂麻,一時汗毛倒豎,而鐵竹則隻被砍破掉一層指甲厚的皮。
就算如此,淦暮塵也喜出望外。
“咦,這刀有戲,居然能傷這鐵竹”淦暮塵看著掉在地上的彎刀,摸了摸被砍掉皮的鐵竹。
心想,如果這彎刀能開鋒,一定可砍掉這些鐵竹,磨是不可能的了,隻能想想辦法。
淦暮塵拿起掉在地上的彎刀,再次揚起,這次他沒有用太大力,而是力度適中,控製彎刀刀口正好跟鐵竹對撞。
“哇哈哈……果然,不對,是這把刀夠硬還是這鐵竹本身就沒有傳中那般硬?”看著眼前已經被彎刀砸開一個口子的鐵竹,麵色驚喜,又看了看鈍彎刀,若有所思。
“無論怎麼,按這效果,一砍三株鐵竹應該沒什麼壓力,壓力在於十加一株,還有這水桶怎麼做?不行就算了,老不死絕對是故意整我的”連砍五六下後,淦暮塵雙掌麻,一屁股坐在鐵竹邊上。
從備受寵愛,什麼苦都沒吃過,更別幹苦力,現在要做的是先養活自己。
提起彎刀,打算離去,明再在,想想,還是呆在四合院睡懶覺安逸。
西街新人區離鬧市太遠,太不安全,真有人想毀屍滅跡的話,當真不會有人現,一念至此,淦暮塵身體開始不由自己,必須要變強。
死,誰不害怕?而且是不明不白的死。
脫掉上衣,開始狂轟濫炸,孤苦伶仃,苦累疼總比死強。
來這裏,一半是為了學武,增強體質。一半是為了避開那那些追殺自己的人,誰知道那些黑衣人有沒有追進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修魂世家的手段通徹地,為安全起見,避難逃災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