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被淦暮塵短簡的言話語逗得直樂。. .
“滾,聽不懂人話,是吧?你這鐵木桶哪裏來的”胖老頭經過一番言語搏鬥之後終於在無數武館弟子的圍觀下慘敗台上,指著淦暮塵手中看上去剛剛織的鐵水桶,言肮語髒起來。
“你傻啊!難道是路上撿的嗎?當然是用鐵竹做成的咯,低能,不想跟你話,走啦”淦暮塵拖著手中沉重的鐵竹桶,與胖老頭擦肩而過,擠進了那道不算寬的鐵門。
斜著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的胖老頭。
終於蒙騙過關。
他很不耐煩的後製人,走進了大門。
“你,你個混子,老子打死你”胖老頭的聲音在身後撕心裂肺響起,猶如西街新人區村口早起尋熱粑粑的野狗般嗷嗷嚎叫不停。
這一路上,光這鐵竹桶就已夠重了,淦暮塵難以想象裝上水後會重成什麼樣。
穿過那道灰色斑駁的牆門後,一如昨日,先印如眼前的就是一張破舊的太師椅和太師椅上有些消瘦且頭白蒼蒼的老者。
老者看到淦暮塵和他手中的鐵桶後臉色意外微變,皺了皺眉道“你來啦”
點了點頭,走到老館主右邊,將自己的鐵通放下,漸漸著廣場上正在活動筋骨準備晨練的人群。
“做工無法挑剔,就是太薄,來,去把以前你用的桶拿來,借給他練練手吧”老者觀察一番淦暮塵的鐵竹桶,那表情就像青高懸的衙門哈巴狗清點贓物一樣,臉色出現一絲嘲諷不屑之色,順手抓住身邊正好經過的一個年輕人,向之借水桶。
“你不是自己砍竹子自己做嗎?為啥要我用他的?”淦暮塵看著眼前好似半隻腳已踏進棺材的老者,臉色布滿不解。
“你做的嗎?嗬嗬,你第一次就能做這麼好的桶?了不得!要不,再做個給我看看?”老者站起身來,長長的眉毛隨風飄起,賤笑的臉,兩唇因譏諷淺笑而露出的滿嘴黃牙,顯得那麼的老奸巨猾。
淦暮塵沉默,被看穿了,一時語塞,不過很快,眼前一亮道“哼,用別人的桶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老館主眯起眼,有種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丫的不知足,問題還不少。
堆滿有些納悶的臉。
也是,憑什麼?
礙於身份,良久後,擠著蒼老而僵硬的笑容道“看”
“我記得你老人家過,第一砍三顆鐵竹,十後再加一顆,對吧”淦暮塵掰著手指頭數起來,一邊數一邊看著遠處綠油油的竹林山,一邊將喉嚨裏不爭氣冒出來的唾沫飲下,仿佛目所能及之處並非綠油油的竹林而是漫山遍野的金銀珠寶,山珍海味般。
“對,是這樣”老館主愣了愣,一時不明白淦暮塵到底想幹嘛,難道,這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開始對淦暮塵的腦袋瓜擔心起來,可是,怎麼看都覺得淦暮塵跟腦殘不是同類。
然而,接下來,淦暮塵的問題出乎他的意料“那如果砍多了,怎麼辦,算獎勵嗎”
“嗬嗬算,當然算獎勵……”老館長話還沒完,淦暮塵幹趕投胎似的又將其的話打斷。
“嗬嗬,好,一言為定,反悔的是孫子,以後見著,你懂的嘿嘿·····你懂的”淦暮塵帶著奸笑走到老者麵前,豎起中指。
“一言為定”老館主嘴上這麼,心裏卻在想,這下子什麼豬腦子,連獎勵是什麼都沒有給他,還高興成那樣子,難不成真是腦子有病?
館長再次為淦暮塵的智商擔憂。
淦暮塵興情大好,直接把自己的木桶放在牆角,也不管借來的桶重不重,對於竹桶這個問題他已經毫無興趣,麵都沒照就提著彎刀急匆匆向溪邊竹林山走去。
“淦暮塵,我讓你走了嗎?回來,參加完早跑再去砍竹子”身後,老館長嚴肅而有些微怒的聲音響起。
也是,誰攤上這樣一個好無禮貌腦袋瓜裏隻有魂幣的孩子,誰都會頭疼。
淦暮塵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能開玩笑,什麼時候需要中規中矩,聽出那道聲音後,那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這個時候若耍脾氣,除非不想要致富鐵竹了。
原本早已收斂了表情再次堆滿了勉強擠出來的微笑,轉身,弱弱連聲道“老祖,有事,你吩咐”
老館主看到淦暮塵乖巧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這子一反常態,憨態可掬的笑容,讓其禁不住皺眉撓頭,不知所以。
“去,跟著所有人繞整個廣場外環跑五十圈,如果五十圈後再去砍竹子”
“五十圈?老祖宗,開玩笑吧,你想整死我啊?”淦暮塵就差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嘴唇嘟起,嘀咕道:開什麼玩笑,偌大的廣場,五十圈,你跑一個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