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離看了看對麵頭齊肩眉清目秀的淦暮塵,雙目微微一皺,聽淦暮塵的話是打算殺他們五人滅口,好大的口氣。
馮斐輸就輸在被雙眼蒙蔽與欺騙,也許之前他們任何一人先上,都會是這樣的結果,誰都想不到一個孩子會有這樣的戰力。
許離知道,就算是他要擊殺馮斐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做到,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孩子,隻怕深不可測。
步伐詭異,無招無式,武林之中,大幫派,以他的見聞,居然看不出此人是何門何派。
許離將整個武林與淦暮塵年紀相仿而又有名氣的驕孩子都想了個遍,硬是找不出一個與之符合的人。
奇異的馬,華麗的服飾,三個年紀不到十二歲的孩子,這樣的組合聞所未聞。
路過
原本他認為這隻是三個普通的外村孩子,而神駒則是他們家中出了變異的家禽,一向喜歡駿馬的他在看到這匹神駒一眼後,便確定,這將是他見過最好的戰馬,為了趕路,他隻能讓手下的兄弟去辦這件事。
他原本以為隻要給對方千八百魂幣就能將這匹神駒弄到手,不曾想,這三個孩子不止不畏懼風雲門這顆大樹,反而擊殺了所有人。
許離足足思索了幾秒後才道“二弟,他們既然能單獨來到這裏,足以明了一切,你們退下,我要活捉他,查出他的背景,為五弟和眾兄弟報仇”
“大哥,二哥,對付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孩,還是我來把”何楚上前,將兩人擋在身後。
“三哥,殺蟲月亦用牛刀,我來”蔣搶步上前。
淦暮塵眉毛不斷的伸縮,想必這些人認為還有命活過今晚,也對,自己隻是一個孩子,而對方卻是堂堂的三個武皇,一個準武皇。
於情於理,對付一個孩子綽綽有餘。
“好啦,打個架難道還要舉個手報個名?反正都要死,一起上吧,我們趕時間去唐家莊看戲”淦暮塵不耐煩大吼道。
四人被淦暮塵的話雷到了,這家夥難道不知道自己等人是無上皇者嗎?在這武聖不出,皇者無敵的世界,一個**歲的孩子就算在娘胎的時候就開始修煉,這個年歲也不可能入皇,頂多也就生神力,叫囂個什麼?
“唐家莊?你怎麼知道的?”許離驚詫道。
咻,一顆錐形的子靶從淦暮塵的袖子裏飛出,站在最前麵的蔣在淦暮塵舉起手的瞬間向右一閃,子靶瞬間從其身後何楚脖子處穿過,一個手指頭大的血洞不停的冒出血水。
何楚睜大了雙眼,慢慢軟在地上。
“廢話可真多”
“三弟”
“三哥”
“三弟”
何楚鼻孔,嘴巴和脖子不斷湧出血水,連一句話也不出來,唯獨那雙緊盯著淦暮塵的雙眼充滿了不甘,半響才從其那全是血水的口中出一句“你,你,你,是,是,誰?,我,我,我,死,不,瞑目”
血水淹沒了那張刀疤橫七豎八的臉,使其此刻的模樣顯得有些詭異,這是淦暮塵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在絕望中掙紮,慢慢死去,雖然對方有可能是大奸大惡之人,但這張求生的臉卻在淦暮塵腦裏好長一段時間揮之不去,直到走過了屍山血海。
淦暮塵也不知道為何,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本應該度一切惡,而不是殺盡惡人,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他別無選擇,所做的一切,隻為變強,活下去。
看著那無法閉上的雙眼,淦暮塵有些不忍道“去吧,也許,曾被你殺過的那些人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往後的,你已經沒必要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很多刀光劍影的日子在何楚腦中霎時閃過,孤獨,痛苦,掙紮,悲傷,難過,一係列種種,在他手下的亡魂不計其數,他嘴角笑了笑了,仿佛明白了什麼,慢慢閉上了眼。
留下三人,心如刀絞。
還在剛剛痛失馮斐的悲傷中沒恢複過來又失去了何楚,一代皇者還來不及顯示自己凡的武力就此飲恨,就算最後好像明白了什麼,含笑而去,留給活人的卻是無限難以解開的仇恨。
“三哥呀”
“三弟呀”
“三弟呀”
淦暮塵慢慢將手中的彎刀插到腰間,轉身,向神駒走去。
“站住,你認為還能活著離開嗎”朱彪上前,殺機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