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這九個人,都為當世十大門派和武林散修中名聲赫赫的武林宗師,今齊聚唐家莊,仿佛隻為同一個目標,唐冷傲。 ..
唐燕然懸浮在散著誘人香氣的血淚花上空,看著下方熊熊烈火中的數十裏建築和那無數倒在街頭的屍體道“老夫一族,寄居在斷刃山脈,不問世事,隻為參透地至理,尋求生死之道。
不料,爾等後輩居然已失去我四族原本的血性,甘心作為他人走狗,你看看你們一個個雖都成就武神之位,實則是通過丹藥壓榨潛能,壽元不多,真是可悲”
眾強聞言,心中皆一震。
唐燕然年歲要高他們一輩,稱之為老輩強者也不為過,一語道破所有人心中的秘密,這讓人很掛不住臉,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
聶蒼穹右手拿著拂塵,雙手抱懷,看上去像是一個恭敬聽話的二班學生,踏步虛空,微微躬身,款款而道道“七年前,地異象,老道觀象,曆經七年才算出那時降下一魔子,此子生帶有無上魔氣,降生時有藍光環繞,經過玄門無上秘術推測出四句:地異象降魔胎,塘邊花開化池台,冷寒霜降登路,傲爍6皇勢衰”
奇毒門主了無塵上前,看了一眼聶蒼穹,又看了看下方火海道“正是如此,此四句話中就含有唐冷傲三字,我等聯手前來,隻為武林謀福祉,不料唐老的後輩不僅不交出唐冷傲,而且還大打出手,才至使這般景象,實在是罪過,不過,念在前輩昔日功德,我等至始至終都未參與其中”
不悔神山靜師太聞言,拖著那看上去還算三分脫俗的枯老身姿上前附和道“閉關十年,隻為一朝除魔,唐施主,為保武林和平,你還是交出唐冷傲吧?······”
“哈哈······各位,手上功夫沒有長進,這嘴上功夫倒是練得爐火純青,佩服,老夫縱橫武林之時,爾等連破襠褲都尚未脫去,而今來跟吾言心機道智謀,真是可笑之極”唐燕然再次放聲大笑,打斷靜師太的禪語,毫不為眼前的形勢所動。
“唐燕然,我等敬你為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才苦口婆心相勸,你別以為我們是怕了你”雁蕩山張玨申上前,對唐燕然的藐笑大吼道。
淦暮塵蟄伏在懸崖上不斷皺眉,這唐家莊人口再不濟也有十幾二十萬之多,殺了人家這麼多族人,這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難道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妄想用理講道的方式來讓人屈服不成?越看越覺得可惡,不過,也歎服不止,一個人能將虛偽的假麵具練到這番死人活的境界,這得對生活都用心。
唐燕然顯然對張玨申的話有所激怒,捂著自己的尺長白胡須道“如今的武林,當真是讓人失望,殺一人,你們要講理,滅一族,你們也還要講理,不覺得可笑嗎?”唐燕然怒罵,轉而笑道“你們所作所為不過是被一個黑衣人所控,我所料不錯的話,他的條件就是要你們動用所有力量為他抓捕七歲孩童,也就是地異象那降臨的孩子,而給你們的好處就是,得到能夠突破武神境的無上神藥,對吧”
眾人苦口婆心勸了半,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上,不由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好歹也是幾十歲的老妖怪,就算被對方識破也臉不紅心不跳。
唐燕然看著被自己當眾揭穿老底的一眾大佬暢快大笑“哈哈······半年前,曾有一黑衣人深夜到訪,希望老夫動用家族勢力幫其抓獲地異象那降生的孩子,老夫何許人, 怎可能被他人利用,一言不合,便欲對老夫強行控製,哈哈······一戰之下,重傷逃走,他要不是逃命手段詭異,老夫當場便將其粉身碎骨了,真是遺憾”
此言一出,如晴霹靂。
原本一眾言辭灼灼德高望重的武林星宿無言以對。
而且,聽唐燕然的話,他還重傷了那黑衣人?
真的假的?
以唐燕然的威望,定然不可能胡八道,這事**不離十。
下方血海,房屋倒塌,火焰滔,越燒越旺。
唐燕然轉了一個身,看了看下方那躲奇異的花,花苞嫣紅,芳香彌漫,看上去,花瓣欲要伸開又好似入時機未到,久久不能開放。
右邊高聳入雲的山壁上,淦暮塵將雙手捂著雙耳,形成狗耳朵狀漸漸凝神靜聽,仿佛怕錯過什麼,對於下方千丈,懸浮於空,數位強者的相互諷刺,淦暮塵搖頭不已:大哥,人家都差不多滅你滿族了,你丫的,就算打不過也跟他們拚個你死他活啊,磨磨唧唧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