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暮塵一時迷糊,這話是罵蕭神醫還是罵自己,聽起來好像有雙指的意味。
“走,去後山瞧瞧”白風馳電掣。
後山,正如甘九娘的那樣,筆直陡峭,整個山壁像被磚窯高溫燒過般覆蓋了一層蠟黃。
一條環繞整個懸崖絕壁中間的石壁通道,從懸崖樹林間橫斷整個懸崖峭壁。
整條通道外,間距不等,足以露出人頭的大洞孔,孔中,亮著火光,不仔細看,一時難以現這懸崖絕壁中間竟然被人掏出了一條路。
懸崖峭壁的千米之上,一個同樣覆蓋了蠟黃顏色的巨大山洞,洞口狀如一條三十度角仰咆哮的鱷魚。
山洞下,一條被人修過的石梯路通向山腳,被彌爾山腳下的滾滾河流橫斷,斷了去向。
山洞裏,閃爍著白晝般的火光和來來往往的人影,不時傳來微弱而淒慘的慘叫。
“走,過去看看”淦暮塵道。
白回頭,眯著眼道“直接殺進去嗎?”
“這是深夜,想必那蕭神醫不會在洞裏,就算在,也無所謂,我記得,你不是會吃嗎?通通全部給哢哢算了”淦暮塵想起了斷刃山脈那一夜,白不止一**呑了十多匹馬,連人都被其吸幹了血,變成了幹屍。
白回頭白了淦暮塵一眼“都是些毫無營養的貨色,那時候的我還沒進化,現在本姑娘不吃肉”
“好吧,那等下通通扔到河裏吧,走,直接在白背上殺到底”甘九娘豎起大拇指,覺得淦暮塵這個辦法再好不過。
拿定主意,白一閃便出現在鱷魚洞口。
“誰”正在巡邏的洞口八人,被一道狂風吹臉,轉身,喊了一個字後便倒在血泊中,然後,死得不能再死的身體飛起,砸向彌爾山腳下的滾滾河流之中。
山洞一路漫延向下,路兩邊石壁上鑽有米高石孔,孔中燒著燃油。
寬敞,平坦,明亮。
洞兩旁,每隔十米就有四人站哨,還真是戒備森嚴,一般武聖都很難闖關。
白極如風,曉澀劍術如電,所過之處,放哨的人應聲倒下。
身後,唯留一路血腥味。
一路蜿蜒曲折,有種九彎十八拐的感覺,簡直就是地下迷宮,如果沒有白帶路,一般人進來,還真很難再找到回去的路口。
忽然,前方光芒大盛,溫度高了不少,那些慘叫聲也越來越清晰。
路的盡頭,一片廣闊,一座地下宮殿橫於眼前,那看上去陰深無比的宮殿大門猶如饕餮巨嘴,那由巨石雕琢而成的十顆巨大門牙,正張牙舞爪的向外獠露著。
宮殿大門上凸凹不平的灰色橫扁,寫著三個血紅色大字,這三個字在昏暗的燃油火光下,顯得陰深而冰寒。
“閻王殿”
大門左右兩側豎著的牌扁則寫著“閻王要你三更死,無人可活過五更”
喁喁……
看似有些金碧輝煌的閻王殿內,傳出奇怪的聲響,好使有人正在受刑。
宮殿門口,兩排各五蹲不同的上古怪獸雕塑。
怪獸雕塑的額頭上,正旺著米高的燃油火焰。
透過大門,可見宮殿內富麗堂皇,燈火闌珊。
一條血紅的地毯,猶如饕餮殘忍血腥的舌頭,至門前兩排張牙舞爪的怪獸中間通向千丈之外的棕色王座。
紅地毯兩邊,兩排目不斜視,上身赤膊的壯漢。
這些壯漢右手邊,馬刀刀口向外,刀尖向,煞氣深嚴,殺氣騰騰。
這些人雙手皆緊握刀柄,那寬達七寸的刀身,在火光中散著讓人膽寒的芒光。
除了迎麵的宮殿,前方寬闊的圓形之地,血腥撲鼻,想一個深然的地下黑拳擂台。
百丈高的圓形空間一片蠟黃,看上去好像是由然的火山洞加工而成。
石壁上有三層整齊,由人工通過溶洞加工而成的巨洞,洞裏亮著炙熱的火光,洞內,情況不明,唯裏麵繚繞著撕心的慘叫,不斷傳來。
這些聲音,有驚恐,害怕,恐懼,顫抖。
光聽這嘈雜的慘叫聲,就知道這是名副其實的煉獄。
“啊”
“放開我”
“幹什麼”
“啊”
“……”
白看著對麵的閻王殿,回頭看了看背三四人,身體居然漲大了一圈,然後不屑道“閻王殿,笑死我了”
淦暮君接著道“想必,蕭神醫平時閑得疼,鑽一個洞,然後,在這裏當起人間活閻王,給人判生死來著,可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