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蔥似玉的右手兩指,劃著優雅的幅度,撓了撓飄逸黑下的後腦勺,眨巴著那雙能讓人深陷其中的黑色大眼,嘴角翹了翹。 ..
八號客房門前,淦曉澀緊張地抱著懷中昏迷的淦暮塵。
甘九娘神情有些呆滯,緊張的在身上手忙腳亂到處亂找一番,半都沒摸出鑰匙。
待甘九娘找到八號房的鑰匙,不知是緊張昏迷的淦暮塵,還是緊張她那即將被拆的高檔房門,緊張抖的手,硬是半沒將鑰匙插進鎖中。
淦曉澀微蹲,將淦暮塵斜坐在自己纖細滑嫩的左腳美腿上,右手向背後的劍鞘摸去,神色緊張道“快開門,否則我拆了”
“噢,嗯呀……嘖嘖”甘九娘看著正在摸劍的淦曉澀,肥胖的身子抖得厲害,語言都受到了影響,有些支吾。
嘎吱……
在淦曉澀鏽劍出鞘的一刹那,門終於被甘九娘打開,此刻的甘九娘已是一身冷汗。
“九娘,你怎麼啦?平時看你也沒這麼慢啊!”淦暮君跟著衝進房間的淦曉澀身後,麵容對甘九娘有些不滿。
九娘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門外的走道上,大口喘著粗氣。
白優雅的從房頂樓梯走了下來,看到大汗淋漓坐在地上的甘九娘,馬臉麵無表情道“怎麼啦?房子又被拆了嗎?”
“差點,還好我手快”甘九娘有些劫後慶幸,用雙臂擦了額頭上的汗水。
白走到近前,語言平靜道“希望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相當的理解,還要謝謝你們救了我哩”甘九娘雙手撐地,撐著肥胖的身軀,站了起來。
“不,是該我們謝謝你,謝謝你這麼仗義,給我們帶路,我們卻給你帶來了困擾”白回頭看了看樓頂破爛的鐵門。
甘九娘看著這麼人性的白,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神經質,竟然在跟一匹這麼善解人意的馬聊。
這段時間的見識,顛覆了她五十年來的世界觀。
“沒有,你們都是年輕人,我瞎參合,盡拖後腿,一點忙也沒幫上”甘九娘有些囧。
“哈……原來你這麼想的啊!你連殺閻王殿三大強者,有目共睹,你這朋友,我們認定了”白輕笑。
甘九娘雙眼縫隙眯得很緊“真的嗎?哈哈”
“別胡思亂想,走,看他死了沒有?”白歪著頭,做了一個進門的動作。
“呸呸呸,盡胡”甘九娘像教育孩子般給白的馬頭輕拍了下,若有所思,壓低聲音道“哎,對了,你們都是什麼人呐?”
白回頭,看看四處沒人,低聲道“我們來自四街,為查孩子失蹤的事”
“聖……”甘九娘驚訝,繼而將兩隻大手掌蒙住了嘴巴,生怕自己的聲音會被人聽到般。
生活在四街外麵的人都知道,四街代表著官方,代表著四大神將。
知情的人都知道,哪裏有通往外的路,有連著修魂界的梯,傳,誰能登上梯,就能得到四大修魂家族的接引,學修魂之道,壽與齊。
長生,這是凡人一生的夢想,無數書人和雜記裏的傳。
是否真實存在,無人知曉,隻有古老的四街掌握著這一秘辛。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如今閻王殿初現,想必,不久後,遺忘村的格局就會被打破,而且,凡人武道也在慢慢完善中,不定,到時候,大家都能爭命,加壽元”白自幼在淦家鎮長大,他對外麵世界的了解,不比淦暮塵少。
甘九娘聽後,一陣激動,用那右手粗大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道“我也行嗎?”
“行的,走吧,看看去”白終於將甘九娘的情緒穩住,兩人向房間內走去。
房間內,淦暮塵一如既往地昏迷中,躺在了床上,棕紅刺滿牡丹花的棉被齊脖子蓋著。
淦暮君蹲守在床頭右側,緊緊的握著淦暮塵的左手,不停的自言自語。
淦曉澀將淦暮塵放下並蓋好被子後,用熱帕子給他擦了臉,此刻正在廚房弄得廚具叮當響。
淦暮君看到白和甘九娘進來,淚珠在靈力十足的大眼中晃動,抱著白的馬頭道“白,我哥哥他會不會有事兒?要不你去淦家鎮把爺爺和太爺爺接來見我哥最後一麵吧!嗚……”
淦家鎮,以甘九娘的閱曆,這居然是一個從未聽的陌生地名,但聽淦暮君的話,好像那裏才是他們的出生地。
白走到床邊噗噗的吹了幾個氣泡,伸出毛茸茸的馬嘴,在淦暮塵身上嗅了嗅道“死不了,不過,情況比較特殊,好像有一種悲寂充滿了他整個肌體,故此不敢麵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