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們既然能找到酒樓,自然也能找到他,我們被調虎離山了,真笨”淦曉澀一時慌了神,遍地來回踱步徘徊,雙手手背不斷互拍,舌頭打抖。..
她在遺忘村無親無故,雖原教武館有眾多師兄師姐,但唯獨感覺淦暮塵就像家人一樣,認識了淦暮塵,她的一生也才得道了改變。
“噓,你別急啊!真是怕了你了,每次遇到事兒,你就是這樣,搞得我也心煩意亂”白跑向原本的歎息山中心地帶,仔細嗅著這裏每一寸土地的味道。
“啊!我……
我……
控製不住啊!為什麼?我應該跟在你身 邊保護你的,是我不對,……
對,是我不好……
爹爹……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你們要逼我”淦曉澀失去了淦暮塵的蹤影,整個人沒了自主,自言自語著。
隨著淦曉澀的情緒變化,整個人也不斷幻化著,一個比之要高兩個頭的透明身影在她身上閃爍著,身上金藍色之光忽然大盛,雙目幻化著刺紅起來。
手中鏽劍被金藍色之光環繞,寒光大盛,仿佛有什麼東西欲要複蘇。
正在四處聞著,嗅著尋找淦暮塵留下氣味的白被突如其來的強大氣息嚇得臉色蒼白,雙腿差點跪地。
白回頭,嚇得雙腿無法動彈,百米外的淦曉澀身上衝起了百丈金藍色之光,身上不斷幻化著,腳步晃蕩。
腳下大地,山石開始龜裂,周身的虛空空間被其身上散的氣息燒得紙敷,如被燒過的紙屑般一片片黑灰殘缺漂浮,整個平原如地震前兆,動蕩起來。
白嚇得大驚失色,瞬間化為本體,向正在變化著的淦澀撲去“澀,你幹嘛?啊,醒醒,快停下,停下……”
……
“世外千年,人間幾世繁華……少年苦守白了……心中思無涯,看螻蟻爭下,……”
不知過了多久,日已中,山外,遼闊平原,兩處冬裏蕭條石山,飄蕩著慢幽,清脆充滿理解包容等待的歌聲。
“娘親,我們這是在哪裏啊?我怕,爹爹呢?我要去找他”白懷中,淦曉澀已然酣睡,嘴裏卻不斷嘟噥著,夢話連篇。
白嘴中不斷重複輕唱,蹙眉,在那萬分危急之際,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唱起了淦曉澀平時愛偷偷哼著的調子,也是這調子讓正在生著巨變,神情恍惚的淦曉澀停了下來,慢慢恢複神智便躺在自己懷中,然後竟然睡著了。
白懷中,淦曉澀滿身是汗,汗水將他頭上的絲打濕,甚至濕了白白色的袍子,而且悲鳴的夢話不斷。
白知道,這妞此時此刻在做著一個夢,一個好似曾經刻骨銘心的夢,這個夢讓她在失去記憶後依然刻在她的本能裏麵。
西來客酒樓。
“靠了個去,這什麼情況”淦暮塵看著下方廢墟,一時愣神。
“主人,你品位可真差,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個性”金牛讚了下。
“別廢話,出事了”淦暮塵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金牛深呼吸,對著空氣中嗅了嗅“好香,那房子中有人”
“噢,是他們沒錯,那是甘九娘家,快下去”淦暮塵有些焦急。
咚咚……
甘九娘家的大門響起,淦暮君帶著花色圍兜從廚房走了出來,隨口喊道“誰啊?”
甘九娘聽到敲門聲,手裏握著菜刀,顧不了胸前的白色圍兜,將淦暮君拉在身後,慌神四顧,像要找藏身之處“噓,來者很強,躲起來,心”
“主人,就兩個人,一個大一,都是母的”金牛看著淦暮塵,語言出奇的另類。
淦暮塵伸手,敲了下金牛的腦門道“靠了個去,那是我妹,親妹,一娘一爹生的”
淦暮塵瞪完金牛繼續敲門道“君兒,我是哥哥,你在嗎?”
大廳內。
神色緊張的甘九娘喘了口氣,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哥,是哥哥,嗬哈嗬……”淦暮君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時淚崩,向大門跑去。
嘎吱……
“哥哥……”淦暮君打開門,撲入門外淦暮塵的懷中,兩隻淚眼,盡是擔憂。
“生了什麼?咦,九娘呢?她是?”淦暮塵現屋子果然隻有兩人,而且這還是一個陌生的貴婦。
“啊,嗬嗬……就知道你們會驚訝”淦暮君嗚咽著,轉身向門內將甘九娘拉到淦暮塵麵前,眨巴著大眼道“哥,摸著良心,她漂不漂亮,像不像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