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淦暮塵一直都跟淦曉澀對練,他自認為自己的度加上無上神力,足以可一拳崩山,一腳碎地,可是,兩人交手,白海雖然被不斷擊退,卻很好利用自己能禦空的能力,控製著身體在空中移動,將所有的傷害很利索的轉移掉,擊到其身上的攻擊雖重卻都不致命,他有內勁附體,加上本身強悍的格擋之術和奇快無比的度,竟然與眼花繚亂亂打一通的淦暮塵難分勝負,兩者之間,竟然都很難傷害到對方。 . .
顯然,淦暮塵向來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打法徹底失效了。
轟。
兩人在空中猛力對擊,瞬間分開,後退。
一生殺人如麻,以攻為守,集白家之長於一身的白海猶也甚是鬱悶,他感覺自己霸道絕倫的攻擊如擊打在一團棉花上,一身攻擊仿佛打在了空中。
淦暮塵也迷糊著,一時難以想明白,自己一拳並可擊碎一座山,對方憑借一雙鐵手,就算有內勁附體,也不應該這麼強,仿佛自己使出的全力被對方盡數卸掉了般,居然能硬接他這麼多拳而無恙,那雙格擋在身前的手是鐵打的嗎?
他不知,白海雖然很好的抵擋住了全部攻擊,但五髒六腑震蕩得厲害,隻有他知道,這個孩子的攻擊,力量霸道絕倫,如有一拳沒有擋住落在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淦暮塵雙手麻,想當初他在斷刃山脈就可以戰聖,這麼長時間過去,自己神力大增,更是可以將歎息山舉起,這樣的神力,居然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似的,這樣的結果,怎能不讓他震驚,隻怕眼前這個武聖強者,對凡間武道的理解已空前絕後,最起碼,他是目前為止,淦暮塵見過最強的武聖了。
“再來”
“來”
兩人戰意高揚,一言出,身影動,隨即向對方衝去。
淦暮塵依然主攻,數拳劃破空間,他打算集中全力,一拳就將白海擊落地麵,然而,眼一花,麵前已然失去了白海的身影,一拳擊打在空中。
在剛才兩人分開之際,白海終於看了出來,這孩子生神力,氣息綿長不可硬抗,隻是一瞬間,便已想好了對策,在淦暮塵臨近之時,右側轉身,左腿向後,一個向後鞭腿。
淦暮塵現一拳落空,回頭,隻見左側空中的白海嘴角翹了翹,心中大叫不好,可為時已晚,隻感到一陣悶痛,自己便飛了出去。
轟……
整堵石牆四分五裂,牆上出現了一個人形洞,透過那個洞,可以看到外麵的皚皚白雪。
不會飛的淦暮塵被白海擊中背部,成了沙包,飛了出去。
作為宗師級別的白海,戰鬥何其豐富,兩次打鬥下來便想到了如何對付淦暮塵。
而作為戰鬥經驗如雛的淦暮塵來,主攻是其取勝的唯一辦法,就算之前將白海擊飛,能禦空的白海可以很好的控製身形,而淦暮塵不一樣,他還沒有破武皇境,不會禦空,被踢中,瞬間成了炮彈。
三亞酒樓外,丈高的雪地上拖了一個很長的雪溝,雪溝盡頭是一個人形雪洞,淦暮塵身處雪洞盡頭,一抹血紅從嘴中溢出。
“你耍賴”淦暮塵抬頭,看向酒樓牆洞裏的人影,他做夢也想不到,白海居然在他滿的拳影下保持頭腦清醒,不跟他硬拚,而是遊鬥。
“嗬嗬……不得不承認,你很強,最起碼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遠不如你”白海看著雪地裏的淦暮塵,豎起大拇指,那表情,有欣賞,有認可,仿佛長輩對自己的後輩般,背著手,一點生死敵對乘勝追擊的意思都沒有。
咻咻……
哢嚓……
轟……
三丫酒樓二樓內,劍氣破空的聲音,整堵厚三尺的牆就像被激光掃射般瞬間龜裂開來,一道身影一閃,隨著劍光撞擊在牆上,這堵牆便掉落下方雪地。
破碎的牆上,粉色長裙,長得相對馬白來胖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女孩出現在被切開的牆壁上,風雪吹起了他粉色的裙子,刮亂了她那看上去仿佛三個月沒洗過的長長絲,她在牆上停了不到半秒,飛身而下,向雪地輕飄飄而落,手中劍揮舞,雪地裏的雪花便向外飛舞,好似也對這凶殘無情的女孩子感到害怕般紛紛讓開了道。
淦曉澀將淦暮塵扶起,理了理淦暮塵蓬亂絲上的雪花道“師弟,你受傷了”
“沒事,那一腳還真帶勁”淦暮塵站起,活動了下筋骨。
咻咻……
淦曉澀冰冷回頭道“我要你們陪葬”
很隨意的三道劍光,交叉而過,劍氣所帶來的殺氣卷起了滿雪花。
“壞了,瘋子”酒店內,走道上,正在品茶的金牛驚呼,丟掉手中的杯子,一把將走道前方的甘九娘三人攬住,看到穿透牆而入的劍光,麵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