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可看清來者何人?”禿鷲站起道。
鷹鼻真人佝僂著背道“回大東家,修魂者”
“什麼,修魂者,屠城”淡定的禿鷲一下跳了起來,看得出,被嚇得不輕。
鷹鼻真人道“是的大東家,我親眼所見,錯不了,如今我們毫無退路,是戰是和你一句話”
禿鷲站起來,左右走了幾步,雙手換著不停地摸自己光禿禿的頭頂道“各位兄弟有什麼看法,都”
“和”
“戰,修魂者有什麼好怕的”
“戰”
“和”
一時之間,豹子堵坊房頂上的場麵變成了雙方爭吵之地,擾的禿鷲隻能拖著有些胖的身子來回焦急搖擺著。
“大東家,我建議是和,活著總比死的好,隻要熬過了今晚,你忘記那邊的事了?為今之計,隻能等那邊的強者出手才能左右局麵了”鷹鼻真人道。
“問題是要交出所有財產啊!”禿鷲越想越覺得頭疼,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了一輩子的江山就這樣拱手與人嗎?
鷹鼻真人看到滿地團團轉的禿鷲心生一技開口道“大東家,是這麼個情況,我估摸著三丫酒樓已經夠他們折騰一整晚的了,等他們明殺到,我們再行計劃,況且,錢財這東西隻要不放在身上,料那些人也查不出什麼來?”
禿鷲想了半,最終一拍腦門道“好,那就按你的辦,到時候好禮相待”
……
……
同一時間,西北魔街,這裏人馬四處亂竄,相對來,這裏是魔城最亂的地方,也是最強的勢力,因為魔街直屬寒淵山魔門。
“怎麼辦?怎麼辦?……”此刻的魔街中段一個大殿內人滿為患,一個身穿迷彩袍子的中年人正於席處來回徘徊著,焦急的情緒已經扭曲了他的歪棗嘴,一大一的兩眼更是顯得焦慮不安,原本紮於後的辮子從左肩淩亂於寬厚的胸前,他便是魔門著魔城的頭目歪鼻老人。
“報,……”一個頭戴胭脂色包頭帽的探子衝進了大殿,還未來得及話便被打斷了話。
“直接重點”歪鼻老人拂袖。
“回門主,我們前去外緣觀戰的人全死了,被人從一裏外用劍氣擊殺而死”探子跪地,身子顫著。
“什麼?那邊怎麼還不來人啊?到底怎麼回事?”歪鼻老人聽到消息後,情緒險些失控。
“回門主,我現在一共有十三個武神境,三個武君境,就算對方劍法高絕,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的”一個身著黑袍的中年人上前,低頭道。
“李長寧!你什麼腦子啊?我們三個深處地底萬米閉關都能聽到那個聲音,來人修為之高,隻怕魔主都得退避,主上還差不多,你覺得你打得過嗎?”歪鼻老人顫抖著手,喯了李長寧一臉。
在李長寧被罵後,再也無人膽敢上麵提建議,都擔心一個弄不好便會掉遭喯。
……
……
淦曉澀輪起手中劍,對著傾斜的三丫酒樓一劍劈下,巨大的劍影照亮了半個城,從百丈高空沒入地底。
轟……
大地四分五裂,煙塵滿,一條巨大的裂痕貫穿了魔城東南之地,仿佛地震後的深溝。
轉瞬間,大地上的房舍隨著裂痕深陷地底,不過,地底好像是空的一樣,無數房屋石塊順著裂縫塞入,竟然也沒填滿。
除了牛,所有人啞然,這是什麼攻擊,這一劍簡直可以移山倒海了,這還是人嗎?
不用想,身處地底的三丫酒樓所有高層定然全軍覆沒了,淦暮塵呆呆的站在雪地裏,看著空中的女孩子,那氣勢,宛如帝君臨塵。
淦暮塵看了看自己淡藍色的半邊身體,他感覺到到此刻無比的強大,但跟空中的女孩子一比,自己就弱如螻蟻。
一直以來,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牽引那顆藍色珠子的力量,原來需要憤怒,可是,淦暮塵的心態又特別的好,一般情況下他很難生氣,就更別提憤怒了。
不過,那始終不是自己練出來的東西,時有時無,失靈時不靈,一點也不靠譜,如今之際就是要成為皇者。
“閃開”淦曉澀立於空中,一聲吆喝。
眾人立即向後方閃了開來,沒入黑夜之中,原本坍塌的三丫酒樓地表,正在震動著,好像有什麼東西欲要出來般,淦曉澀提起鏽劍,再次給震動的地麵補上了數十道劍氣。
強大的劍氣沒入地底,激起亂石滿,大地無法承受這樣的攻擊,正在四分五裂的蹦開,隻怕凡境強者也無法抵擋這樣的攻擊。
轟……
亂石飛舞,地標龜裂,出刺目白光,一頭白色的獅子從裂開的地麵下衝入夜空,咆哮著。
這頭獅子的體積太過於龐大,仿佛與齊高,渾身白光彌漫,神威蓋世,咆哮著,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