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你是答應了?”甘九娘早就有這想法,可是又開不了口,倒是金牛時常師傅長師傅短的叫著她,此時激動得滿眼打轉著淚。..
雖然不知道淦暮塵從哪裏弄來的牛,但一路上,這牛的能力隻能用通徹地四個字來形容,拜了這樣一位師傅,還怕學不到本事嗎?
金牛不語,背著牛手,自顧自向酒樓走去,半才看著緊貼左右的兩人,指著淦暮塵道“學了我的本事,將來必要的時候要回來幫他,否則我廢了你們”
“多謝師傅,謹遵師命”
“謝謝師傅”
兩人再次跪地磕頭,甘九娘心情激動異常。
兩位曾經名動武林的前輩高人同時拜一頭牛為師,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隻怕又是一段武林佳話。
“行啦,起來吧,以後要叫師尊,俗,準備大擺宴席吧,熱鬧一翻,哈……”金牛心情大好,再場的,除了淦暮塵大概能猜出個一二,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總之,這牛滿肚子壞水。
魔城外的鵝毛大雪還在紛飛飄灑著,三丫酒樓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大廳內,歌舞升平,舉杯對碰聲不絕於耳。
魔城東南大街上,偶爾有人走過,行色匆匆,寒氣如冰刺深入骨髓,從口中吐出的白氣,在空中便會瞬間凝固成冰點。
寒地凍,滿風雪。
一個男孩獨自行於白茫茫的夜色之中,出現在漫飄雪的東南大街上,那細的身子,仿佛隨時都會被風雪刮走般,然而,他卻一步步如紮根雪地般很有節奏的邁向已經沒有任何燈光的大街,風雪卷著滿地雪花,擊打在整個街麵上,吹起了他的袍子在黑夜中左右擺著,唯腳下被踩的雪花在呼嘯風雪中著哧哧的痛苦聲。
夜漆黑如墨,滿地白雪被反襯得更加雪白,空中紛紛灑灑的雪塊飄落在漫步而來的孩子身上,轉眼既化為水蒸氣飄散。
他行了很遠的路,一路順街南行,終於看到一家還亮著燈光的店鋪,店鋪招牌上的豹子堵坊四個字顯得格外耀眼,血紅,有風雪擊打在哪塊牌子上,響起唰唰的聲音。
深入牆壁內一米左右的大門緊閉著,唯掛在門左右角上的燈籠正在辛苦的搖擺著,照亮了那漆黑如黑玉的石門。
透過那道黑玉大門,堵坊內部響著熙熙攘攘的叫喝聲,歡樂聲,男孩立在風雪中,盯著這招牌看了許久,最終抬起腳,向那緊閉的大門走去。
嘎吱
大門打開的聲音響徹整個飄雪而寂靜的黑夜,閃爍著粉紅光線且有些昏暗的堵坊顯得就像深冬裏哈爾濱北街的咖啡廳,酒紅如醉。
門外風雪順著那被打開的大門,鋪蓋地的湧入堵坊內,人們都正在四處亂蹦,尋歡覓樂。
即時,各種娛樂活動混雜的人們都停了下來,可能是身體忽然感到寒氣侵襲而轉身看向大門口。
大門口,門外雪地的襯托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半邊臉散著藍光,在閃爍的燈紅燈綠光線襯托下,顯得妖異無比。
“今已經關門,不再接待任何來人,走的時候記得關上門”光線交錯雜亂的大廳內,一個正在不斷仰頭喝著右手中青色瓶子中酒的年輕人,對著門口的身影向外揮了揮手道。
狹窄的大門內,刮起冰冷刺骨的寒風,吹得迎麵的人們隻能伸起手擋住了自己的麵。
門口的黑影沒有話,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入門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那道門就這樣開著,任風雪任意刮入門中。
“我他娘的了,今不營業,滾”喝著酒的男子左癲三步右歪三步的向門口走來,風雪吹散了他的流海,露出了酒後有些蒼白的麵容,那剃了兩邊頭的腦袋和翠花色的袍子在風雪中顯得洋氣霸氣十足。
隻見門口處的身影一閃,猶如鬼魅般出現在那個癲著酒的男人麵前,那隻閃爍著藍光的手已經穿過了那道身影的腰背,血水順著他那碎花色的袍子向下,濕了一片。
“罵我娘是死罪”有些尖銳尚未成年的男孩聲音響起。
砰……
男孩縮回了那隻帶血的手,那棕色袖子上的血水正在蒸消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