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侯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麵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笑中帶著譏諷,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少年揚言要誅殺他這個千歲強者,他不知道對方的信心來自哪裏,這是逼自己殺人。 ..
“老夫便在這裏,你還需要危言聳聽嗎?既然沒有能力殺我,那麼我殺你好了,要怪就怪你知道太多”蕭侯看到柳婆婆一而再的出言而沒有出手的意思,更加確定這少年就是在故意嚇唬自己,於是,他立刻出手了。
“不知好歹,滅”柳婆婆閉上雙眼,向前伸出的右手居然可以無限伸長,轉眼從二十多丈外到了正在撲來的蕭侯麵前。
蕭侯一掌崩出,強大的掌勁劃過雲層,帶起無數雲海迎向那隻看似很普通的手臂。
強大的掌法仿佛可以破開虛空,卷起了翻湧的雲層。
這種強大,連遠處的淦曉澀都感覺到了危險,淦曉澀在心中衡量了下,如自己迎戰,勝算不到四成。
不料,那強大的掌法擊打在那隻手臂上,瞬間化為碎片,那手臂居然毫無損傷的穿過掌印,轉瞬扣在了蕭侯的喉嚨上。
淦曉澀兩人目瞪口呆,以純粹的肉掌迎戰強大的五行帝經,這柳婆婆得多強?
掌印在雲層中消散,蕭侯的脖子已被對麵的柳婆婆抓到了麵前,柳婆婆閉上眼道“自作孽不可活”
“等等,我可是皇族,你到底是誰?”蕭侯瞪大了雙眼,直到此刻,他也無法感受到這少年的強弱氣息,但這雙眼猶如一個萬年老怪,他感到了危機,對方真的不會顧忌皇朝顏麵,真的會殺了自己。
“輩,人們都喜歡叫我淦暮神,死吧”柳婆婆麵無表情,那隻右手上冒出熊熊烈火,金燦燦,高溫將漂浮著的雲海中間都染成了血紅。
“淦暮神?您是?前輩,我……我……”蕭侯仿佛想起了什麼,被柳婆婆提在手裏,那樣子就像一隻被人捏著脖子準備待宰的長脖野鴨,不斷掙紮著,竟然毫無反抗能力,在淦暮神手中脆弱得像是一個三歲孩。
“啊……”柳婆婆手臂上的火焰透著淡淡的白光,那中白光中閃爍著電芒,那顏色根本就不是魂力,而更像是傳中隻有真神才會有的魂力真氣。
蕭侯的喉嚨裏傳出撕心裂肺的絕望慘叫,遺憾的是柳婆婆不再給他話的機會,隻見其雙眼瞪得很大,不甘的勁直往上翻著,最後整個身子抽筋著在烈火中化為齏粉,如紙糊片飄散在雲層中。
柳婆婆拍了拍雙手,殺一人如髒了自己的手,他又將自己的雙手在藍色袍子上搓了搓,確定雙手幹淨無塵後才慢慢轉身,整個過程仿佛就做了件無關緊要的事,最後搖了搖頭,吹著口哨,有些吊兒郎當的向下空走去,等他走出雲層下,身體又變成了滿臉皺褶的柳婆婆。
他抬頭對著右方虛空笑了笑,那笑容顯得十分俊朗,轉眼憑空消失了。
淦曉澀兩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太恐怖了,就算身上沒有一絲修魂者的氣息,但那雙眼,讓人看之便會深陷其中。
上那朵雲依舊飄蕩在,仿佛不曾生過任何異樣,整個過程隻是幾息之間。
沒有人知道,那強大得不可一世的蕭侯已經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地上,柳婆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原地,她一如之前雙目緊閉,平靜的站在原地。
人們已經恢複最初平靜,都安靜的蹲在地上,那隻玉簽依舊飄蕩在空中,於人們麵前,慢悠悠。
“看到柳婆婆離開沒有?”馬白站在閉目養神的淦暮塵身邊輕輕道。
“施主,老衲我一直打坐呢?”淦暮塵雙手合十,嘴唇微動。
“神經病,君兒,你看到沒有?”馬白看著滿臉不快的淦暮君,擠著微笑。
兩人急著離開,忘記帶上了不點,向來喜歡看熱鬧的她正生著悶氣。
“谘詢費五個魂幣”淦暮君伸出手,一副財迷樣。
馬白看了眼這家兩兄妹,一時火冒三丈,旁邊的淦曉澀則往淦暮君手裏一塞道“給,十個”
淦暮君看到給谘詢費用的人是淦曉澀,立刻換了一張甜蜜的嘴臉,不好意思道“啊,澀姐,我怎麼能要你的魂幣呢?還給你”淦暮君將手中魂幣塞給淦曉澀,抓淦曉澀的手道“來,我悄悄告訴你,她一直都在這裏的哦,我保證”
馬白被氣得直跺腳,至今為止,她的馬腦子都沒弄明白淦暮君為何對她這麼介懷。
淦曉澀站在原地一時愣神,心裏卻在想:也就是,柳婆婆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人。
最重要的是,柳婆婆仿佛就是遺忘村的守護者一樣,殺皇朝聖者就像殺豬狗毫不猶豫,這樣的人,她在遺忘村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淦曉澀看著對麵滿臉皺褶的柳婆婆,想起俊郎的絕書王大胯,是不是也跟柳婆婆一樣,難不成也是隱居在四街的修魂強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四街就安全了,他們的緊張是否過於杞人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