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數次的失敗後,淦暮塵終於總結出獵魚經驗,嘴巴微翹,眼前不由一亮,魚類鱗皮光滑,沒有漁網撈撲,徒手抓魚,確實是太為難他了。 ..
蹲守半,水底終於平靜下來,遊魚成群結隊,劃過湖底水藻,看得淦暮塵卻隻能飲口水,饑腸轆轆,越饑餓。
終於,機會又來了,忍耐了半響,魚群終於劃過他的身旁,與他擦肩而過。
淦暮塵出手迅捷,麵對魚群,猶如生死絕殺,瞄準目標,全力以赴。
一腳踢出,將五六斤的草魚頂上了,另腳猛然蹬地,衝出水麵,對著空中的魚,殺機畢露,不過,手中數斤草魚滑溜溜就要從其手中滑入水麵。
聚氣於胸,行氣於掌,拋飛的草魚被其額頭再次頂起兩尺高,一掌繃出,準確無誤擊在魚腰上。
掌力雖被光溜的魚鱗卸掉了大部分,可那條飛魚還是很無辜,被淦暮塵一掌擊飛落到三丈外的石灘上。
草魚蒙圈,大感不妙,沙灘上,焦急的蹦噠著,頭向湖水,尾亂舞,欲要再次蹦向三米外的湖泊。
可是,湖泊雖近,獵人度更快,淦暮塵拚了命,拖著有些乏力的身子,甩拖著周身紛飛的浪花,衝向岸邊。
盯著地麵還在努力拚命蹦噠的魚,口水猶如對麵的飛瀑掛上了嘴角,青色鱗片光滑透亮,可以想象那種入口即化的香脆,他仿佛看到了香噴噴的清蒸草魚,喉嚨控製不住的上下動著。
來之不易的食物,一個下午的獵守,湖水久泡,讓他光溜——溜的身子表皮染上了蒼白,看上去有些嚇人,憋著的那口氣終於泄掉,現在,他身上的經絡血骨都有些僵硬,抽著。
伸出雙出,顫抖著身子,不知是餓的緣故,還是腦袋短了路,他猛然抓向地上的草魚,動作如餓虎撲食。
那魚被其猛力抓在懷裏,尾猛力甩擺,滑溜溜,頓時掙脫了淦暮塵的胸和掌,嗖一聲,跌向湖泊邊外。
淦暮塵大驚,就差不到一米的距離,到手的食物眼看就飛了。
草魚跌落地麵,鯉魚打挺,終究是精疲力盡,已做不了太大的動作,但卻抖得厲害,這種抖使他向湖邊移動著。
淦暮塵心中驚慌,毫不思索,橫空一躍,身子便橫過兩米高空,整個蛤蟆撲蛾狀,向這條草魚身上砸去。
砰……
草魚砰的一聲從其腹下射出三米,準確無誤的跌落水中,這個飆射讓淦暮塵心神巨震。
大事兒,比還大的事兒,原本就乏力,如今魚兒入水,一場空喜嗎?不,絕不!
為了能活著走出這個山穀,淦暮塵的潛能仿佛得到了激,一個腰子翻身,躍過一丈,落在水中,湖邊冰塊碎裂無數,愣是擋在了那條欲要逃跑的草魚的前方,混亂中,一腳踢出。
原本被其砸的七葷八素,身受重傷的草魚被淦暮塵一腳踢起,飛了丈高。
淦暮塵輪起右手肘關節,對著正在下落的草魚便是全力一擊。
砰……
又是一聲不太清脆卻更紮實的響聲,那條草魚被其擊中腰間,橫飛丈外,撞擊在光禿禿的白雲石上,頓時鼻口流血,渾身痙攣。
湖泊邊外的上演著人魚大戰,食物鏈間殘忍血腥的畫麵,詮釋了生存的全部意義,欲要活著,唯冷血殺戮,這場戰鬥,最終以淦暮塵勝出而告終。
淦暮塵從河中奔來,生怕自己的食物再次逃脫,雙腿拖著兩道浪花,奔向岸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草魚,看著那雙靈動的魚眼,不知是他失去了理智,還是本性如此,對著那隻半死的魚,再次狠狠的補了兩拳,鮮紅染了白雲石,血腥味飄散著,那條草魚這才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淦暮塵抓起魚尾,向邊外山腳下走去,口中自言自語“殺魚不死,得餓三,對不住啦”
湖泊邊外,卵石林立,山崖底下,遠在湖泊五百米外,這個距離對已餓得走路都飄飄然的淦暮塵來,跟十萬八千裏大山毫無差別,也隻有懸崖下才會有些從山崖上掉落的枯枝柴木。
六月高溫與深寒穀底相融,整個穀底氣溫如正秋高氣爽的初秋。
一懸崖峭壁石階,上可遮雨,中間可一夫當關,下可高十丈,一縷青煙,一籠烈火,一裸人,一條飄香的烤魚。
烤魚未熟透,卻已被淦暮塵從外到內吃得零零碎碎,隻要烤過能掰開的地方,都露出了骨架,整條魚的樣子便像是被野鼠啃過般。
淦暮塵飯量本來就大,一條烤魚又被他邊烤邊吃,等到烤好之後,便隻剩下了骨架。
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