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聞言竊竊私語,可圈可點,卻沒有人敢冒言,隻見左邊一人走出,青胡銀眉,頭戴銀冠,目帶怒色,拖著寬鬆的紫色袍子,緩緩移動至右相左邊,此人正是左相付東流。
付東流右手於背,左手於胸,眼色微怒,他瞄了身邊的司徒雷登一眼道“帝君,破涯戰事吃緊,大6人心惶惶,一個家,幾兄弟,吵吵鬧鬧那是常事,此刻應一致對外,況且,始祖曾言,四族亂,下亂,皇權崩,此事萬萬不可……。”
“胡八道,就算我朝千般不是,真凶已然伏誅,帝君也曾親自前往安撫,可是那淦氏宗族不識抬舉,至使我皇朝顏麵掃地,人心渙散,如今不來個殺雞儆猴,不定明日又冒出個搗亂的張三李四家族來,前門起火,後門吹風,理當給予痛擊,讓他們記住,誰才是主子。”司徒雷登怒對付東流,言辭灼灼。
“司徒雷登,這些年來,每次早朝你都提及此事,你是打算借刀殺人公報私仇嗎?還是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別以為你年輕那些事沒人知道,此刻,正當是一皇四族齊心之際,作為右相,你不思和卻一心想搞分裂,居心何在?”付東流言語道斷,有些激。
“付東流,你休得血口噴人,我司徒家世代鋪佐曆朝曆代的帝君,安邦定國,怎可為一己之私而起人之心,如今大地敵當前,理應殺伐果斷,免得出現後院起火之事”司徒雷登語氣變得激蕩,聽上去也是字字在理,一切為皇朝著想。
“好啦,數百年來,你們兩個每次見麵就如潑婦罵街,沒完沒了?覆巢之下且有完卵,嗬嗬……,吾還可以活上數十萬載,爾等便已開始拉幫結派,屠殺生靈,聽著,你們所有人的所作所為吾心中都明明白白,自有定奪,別逼我去枝剪葉?……。”蕭滿江氣息席卷皇殿,壓迫得虛神都差點直不起腰,他心情有些低落,欲怒而忍。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至皇殿之外走來,清脆的鈴鐺聲傳入大殿內,直敲人心底,帝君蹙眉眺望,原本微怒的麵孔露出喜色,殿外,響起了一道攔截的聲音“公主殿下,現在是早朝時間,按律,女子不得入內幹政。”
“你既然知道我是殿下,還敢攔住我的去路,找死嗎?”
啊,咳咳……。
殿外,通的階梯散著皇氣,一襲白衣立於下方階梯外,一根鋒利的冰針洞穿了那侍衛肩膀,冰鈴鐺麵色冰冷,目視梯之上的皇殿大門低聲道“恭迎父皇出關,孩兒回來了!”
“吾兒上來話。”
大殿門口,飄來一句威嚴的話,話中又透著欣喜。
“帝君不可,曆朝曆代以來,女子不得入皇殿”
……
……
帝君不語,麵上怒色更勝之前,漸漸看著殿外,最終嘴唇動了動道“進來吧,這些年遊曆在外,你辛苦了!”
所有人抬頭,欲要勸阻,終究不敢再敢多言多語,帝君之怒,血流成河,誰都不願惹怒這根刺,殿下選擇在此刻來求見,定然意有所指,意義非凡。
冰鈴鐺一步步邁入大殿,從所有人身邊飄然而過,整個大殿內,有人居然渾身直冒冷汗,身子不斷顫抖。
蕭滿江看著眼前這個男裝打扮,英姿颯爽的女孩子,眉宇間露出難得的笑容道“吾兒免禮,上來話,女大十八變,上次見你,那還是八年前。”
冰鈴鐺走上皇殿高台,邁向皇座道“父皇好記性,孩兒從雪域歸來,不料父皇在閉關之中,閑得無聊,便就去大6遊曆一番,差點就死在外麵了!”
蕭滿江伸出手,將已經長得傾國傾城的冰鈴鐺迎至身邊,皺眉道“噢,此話怎講,誰敢動我朝殿下?”
冰鈴鐺麵露俏皮,轉身道“也沒什麼?隻是,有人不想我回到皇朝,千般截殺於我,險些身隕。”
蕭滿江麵色大怒,氣息外放,整個皇朝都震動起來,半步真神者,舉手投足,山河震動,無數強者都感到了決然的殺意。
“竟有此事,有人欲斷我蕭滿江之後,你們是當我是善佛嗎?不管是誰?究查到底!殺。”
蕭滿江的聲音不大,卻繚繞在大6上空,無數閉關的人都睜開了眼,那些有心人渾身冒汗,也有極少數人不屑冷哼。
冰鈴鐺看了下方一眾抖的群臣道“可能是我知道的事情太多,有人不想讓父君知道真相,所以在兩年前我離開寒淵山之後,途經康運城上空時遭遇虛神襲擊,一戰之下,鳳為救孩兒而身隕,孩兒也身受重傷,幸得強者暗中保護,東躲西藏,曆經血戰方得以入城。”
蕭滿江嘴角抽了抽,欲要怒,隻聽冰鈴鐺接著道“事關大6命脈,孩兒此行不止結交很多奇人異士,還揭開了一件驚動地的秘密,趁群臣皆在,父皇也正好看看孩兒帶回來什麼?朝中有人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