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我是帝劍之魂”那道聲音有些錯愕道“怎麼會這樣?孩子,你的身體?難道你什麼都忘記了?”那道有些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驚愕繼續道“不對?這個地方好陌生,感覺不到任何熟悉的氣息存在,我們這是在哪裏?”
那道聲音一驚一乍地得語無倫次,淦曉澀則聽得心神巨震連行為舉止變得有些手足無措,就算被震得身受重傷都沒有比此刻更值得讓她震驚。..
“帝……帝劍之魂?”淦曉澀仿佛想到了什麼,她將手中鏽劍拿到眼前,語言驚訝道“鏽劍?你是鏽劍的劍魂?”見自稱帝劍之魂的聲音沉默,淦曉澀繼續道“這是凎化大6,落日峰下,遺忘村四街外的千仞山”
淦曉澀震驚得無以複加,這種震驚讓她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那一年,東街盡頭,那時候淦曉澀才初入武道,她以武師境大戰寒淵山皇者而差點隕命,關鍵時刻鏽劍光芒大盛,雖終不敵那皇者,可從那時起淦曉澀便知鏽劍的不凡。
每次生死存亡之際,鏽劍都會出本能性的異樣,讓淦曉澀更加確定鏽劍是有靈的。
“孩子?你當真什麼都忘記了嗎?”劍魂語言有些難以置信繼續道“落日峰千仞山嗎?好熟悉的地方啊,難道……不對,讓我縷縷……縷縷……”
那聲音顯得十分的蒼老,並且聽上去也是身受重傷,它自稱帝劍之魂,聲音一驚一乍,突然斷斷續續語言錯愕,聽到淦曉澀出的地名後,它好像想起什麼,方寸一時有些錯亂。
淦曉澀麵色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道“帝劍前輩,怎麼啦,看似你也身受重傷了哩”
劍魂沉默不語,久久才道“是的,落日峰?……落日峰?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縷縷……縷縷……”
淦曉澀聽到劍魂斷斷續續的聲音後笑道“哈哈……鬧了半你也是個失憶者啊,想不起就別想咯,這樣來我們兩還真是有緣啊哩”
對於淦曉澀的話,劍魂給予了回避不答,自顧自道“縷縷……等我縷縷,我的腦殼怎麼這麼亂呢?”
淦曉澀聞言心裏有一縷縷溫馨氣息柔和拂過,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經習慣了不再去想,對她來有這十年的經曆和回憶已經足夠。
淦曉澀語氣有些消極道“嗬嗬……,也許忘記也是一種不錯幸福喲,謝謝您這麼多年陪著我哩”
劍魂依然自言自語,從他的語言來判斷,此刻的劍魂神經有些錯亂,貌似正在團團亂轉,撓頭刨腦道“等等……孩子,我的腦子很亂……很亂,我縷縷……縷縷”
淦曉澀瞄了一眼滿的煙塵,她感到胸口有些悶慌,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紅從她嘴角欲要溢出被她強行飲了下去道“謝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勇氣,一路保護著我”淦曉澀默然向東方回望道“師弟,為什麼每次要離開你時我的心都會痛呢?”
劍魂的聲音依舊在耳中嚷嚷著,終究沒理出什麼頭緒,除了那絮絮叨叨的語氣讓人聽上去有八分心急如焚外,絮叨得淦曉澀心亂如麻。
淦曉澀看著空中的塵煙慢慢消散,有些消極的語言中帶著決絕道“劍魂前輩,雖然我已不記得從前,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很親切,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兒?”
劍魂依舊在自言自語著,聽到淦曉澀的話後本能性回答道“等等,到底生了什麼事兒?……”
淦曉澀看到劍魂一時半刻也理不出頭緒,隻好打斷劍魂的話道“如果……我是如果,如果我今戰死”淦曉澀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微弱道“那麼……那麼請你務必尋到我師弟”
劍魂依舊在自言自語中無法自拔道“師弟……師弟?帝女你哪來的師弟啊,等等,我縷縷,怎麼一時情急我也什麼都想不起了呢?”
淦曉澀語言變得有些難過,語氣中充滿著複雜的情緒道“有啊,他叫淦暮塵,原教武館弟子,時常居住之地是西街新人區四合院”
劍魂語言變得焦急起來道“什麼?淦暮塵,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名字?誰……誰呢?”
淦曉澀繼續道“你一定要找他,別告訴他真相,他肯定會難過的哩,就……就我失蹤了,去了很遠之地”
淦曉澀在身受重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今自己的結局很不樂觀,那一擊她以為自己會立刻死去,有那麼一瞬間,她腦子裏有太多無法敘的千言萬語,她隻想告訴那個男孩,這回她可能要食言了,不能保護他了一生一世,這不是她所願。
抬眸遠望,淚珠滑落她那絕美的雙頰,晶瑩剔透的淚痕在其白皙的臉龐上劃過,暖熱中溢入她那粘滿血液的雙唇。
酸中帶著些許苦楚,鹹中帶著無法形容的淡甜,如鐵竹林的清泉可口中帶著沁人心扉的澀味,無法形容的情緒正源自於她那不善言辭的靈魂。
淦曉澀伸出左手輕拭去眼眶中的淚水,大戰尚未結束,生死難定,死的也不一定是自己,她甚至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不良的情緒,隻能不斷抬頭看向東麵,唯獨那裏能讓她起伏的心靈得到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