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將近,滿沙塵,落日西斜
金藍之光從洞中衝霄後,相隔數千丈,黑袍尊者隻覺得心神巨震,隨後便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再也無法動彈。 ..
以他的目力,竟然已看不出緩緩上升的人正是淦曉澀,隻見那光團中一片虛無,仿佛有什麼東西遮掩了一切。
憑借縱橫大6六千餘年的生死經驗,冥冥之中他感覺到一股無法逃避的死亡氣息已經將自己鎖定,黑袍尊者毫不猶豫的猛然運轉五行帝經欲要強行將定住自己的禁錮衝開。
幾息後,他默然現自己體內一切氣機順暢完好,根本就沒有任何被人禁錮的跡象,不由大驚失色。
黑袍尊者猛然抬眸四顧,此刻已是黃昏,一輪殘陽西掛,將落霞染成了下方土地的那般血色,明月東斜,正直初旬,朦朧不清塑像。
跟他一樣被禁錮的還有那滿的飛沙碎石和那些橫渡虛空的人,就連自己擊落的那一道未曾爆響的掌印也被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時間,空間,物體,一切都靜止在最初的狀態,不曾落地也不動搖,景象奇異非常。
黑袍尊者目瞪口呆,此時此刻的原千刃山往西百裏已然成了真空,一切都成了絕對靜止,所謂的萬有引力已經失去了作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然的浮力。
傳修魂到了真神之後便可無視時間和空間法則,遨遊虛空來去不受任何引力束縛,但那終究隻是時間和空間對一個強者的初步認可,從未聽過有人能讓一片空間瞬間靜止,大道法則聽其擺布的。
黑袍尊者已忘記了那半邊殘破的軀體,此等號令地法則為我所用的本領太過駭人,皇族到底惹怒了怎樣的強人,這些問題已不是他此刻所思考的範疇,如何逃得生機已成了一種奢望。
淦曉澀已恢複原本的肉身,月眉彎彎下唇如花瓣齒如編貝,修長的嬌軀將她的風韻成熟襯托得純麗極致,氣質如畫中仙神佛聖,眉目開闊間虛空雷電滋滋作響。
黑袍尊者心念轉動,聲音低弱如乖巧的貓咪寵般道“打擾前輩清修,實乃無意,肯求前輩饒恕”
“三千萬年尋一夢,九萬星域覓一人,萬古流名悠悠逝,半生迷失半生癡?”
聲音縹緲,仿佛來自悠悠萬古,又如來自未知的前路,充滿感慨的過往,荊棘載途心係迷惘,忽如一夜春風吹散所有迷茫,得見真知我。
砰……
砰……
“前輩,我乃皇族之人,懇求前輩看在皇族麵上,饒恕我等打擾之罪”黑袍尊者心神再也無法平靜。
下方的光團正在帶著碾碎虛空的氣息升空,地麵上形成的巨大掌印洞坑內,懸浮著的巨大石塊隨著她的緩緩升空皆化為了粉末飄散,景象駭人,仿佛一切即將沉淪。
“悠悠萬古,混沌分化,誕雄傑而凝帝域,荊棘載途而善惡難分……逆誅帝者,帝途無雙而後難尋其蹤,是故踏血尋道,曆萬劫,塑不朽……”
縹緲的聲音穿透在大6每一個角落,直透所有生靈的心底,萬物聞其言而靜,聽其音而省,唯獨身心神魂都凝固在了原地,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這種絕對靜止讓人的思緒更加清晰,可以思考,也可以開口話,卻也紋絲不動。
一道金藍色的光芒在空中覆蓋而過,原本湛藍的虛空仿佛正在被一層層的瓦解,慢慢露出滿的銀月。
所有強者抬眸四顧,心中卻都充滿未知的震撼和恐懼。
一日一月這是眾所周知之事,如今空忽然被一道金藍色光芒洗禮後露出了黑暗中的無數銀月。
而且,這些銀月有的比原本的月亮還要大上千萬倍,有的感覺離地麵很矮,有的仿佛就懸掛在大6的地平線盡頭,而原本的月亮一如既往地深陷在如墨的黑暗深處,卻顯得更加的深邃遙遠。
而在這些挨得最近的巨大月亮之間都存在著無數的銀光,這些眼光將所有的星辰貫竄在一起。
“地仁慈,物生三命,前世,今生,來世,前世曆誌,今生曆劫,來世曆凡,是故生亦不生,朽亦不朽,死亦不死,生亦不生,三世共融破尊成帝,臨萬古,拂袖靈台方外……”
清脆的聲音縹緲不定,一字一句敲打著人們的心靈轉而又立刻忘記,清晰而又模糊,什麼都很縹緲,聽的清卻又記不住,仿佛不曾存在過卻又真實顯現,讓人物我兩忘,相對矛盾而又難以捉摸
落日大峽穀之上,懸崖峭壁處一條金光燦燦的橫過千米的蛟龍橫在了虛空,就差十丈之距,它也被定住了。
蛟龍巨大的額頭之上,淦暮塵緩緩站起身來道“蛟唯一,這是什麼情況?你力竭了嗎?”
蛟唯一道“不知什麼力量忽然將我定住了,你看這空,是否生了什麼?”
淦暮塵抬頭看向外,臉色不由大變道“滿的月亮,而且還這麼大,這到底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