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博弈者(2 / 2)

“什麼?”司徒雷登臉色大變,一聲驚吼,然後低沉道“你們確定?”

那人點頭到“確定,我們都以為是生了大地震,事後,我兩第一趕到了現場,探查現,這根本就是人為”

司徒雷登閉目,久久才道“難道是那些地方的人出手了嗎?要不然,以無量神宗的實力,他們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結束戰鬥”

司徒雷登轉身看向下方兩人道“好了,情況我已知曉,你們退下吧!”

待兩人退去,司徒雷登才低語道“初晨大哥,難道以你虛神初介的實力,也撐不到一刻鍾嗎?你到底是死還是活?”

司徒雷登隨手揮動,一張地圖便出現在其手中,隻見他拿起一隻毛筆在上麵畫了一個紅圈後道“不可能是淦氏宗族祖地出的手,結合隨風這孩子傳來的消息和大戰生的時間點來看,事情生到不過一個時辰。就算他們傳訊祖地,這點時間是不夠準備的。從種種跡象來看,落日城四大家族之的淦家果然高手如雲,不可輕觸。揮手之間,一個底蘊兩千餘年的宗門化為塵埃,隻怕除了皇族,再也沒人了。都淦家是紙老虎,嗬嗬……他們的整體實力,隻怕與祖地相比也不承多讓。難道這才是蕭滿江不與淦家開戰的原因所在嗎?”

“風起雲湧,萬年布局,究竟誰棋高一籌呢?”司徒雷登收起手中的地圖轉身向身後的一個紅木走道行去,夜色昏暗,走道右邊的荷花池內依稀的荷花開得正豔。

司徒雷登漫步而行,看似心事重重,他走到走道盡頭的一個古木亭子旁後停了下來。

司徒雷登對著亭子內揖身抱拳道“老祖宗,我們遲了一步,無量神宗已灰飛煙滅,戰鬥時間不足十分鍾”

夜色沉寂,月光冰寒,整個院子散著一股刺骨的氣息。

呱呱……

院子中央的荷花池內傳來數聲青蛙的鳴叫,將整個死寂的院子襯托得格外瀟殺。

“你如何看待此事”

伴隨青蛙鳴叫聲的還有一道蒼老的老者聲,這道聲音有些沙啞,猶如被雞蛋黃卡在喉嚨後強力音摩挲出的聲音。

聲音雖然不大,卻是震得遠離院外牆邊外的數可青鬆落葉無數。

司徒雷登恭恭敬敬道“祖地未出手,淦家鎮不可覷。皇族肯定已經知曉,我們隻需裝聾作啞,按兵不動。明日早朝,添油加醋”

“很好,下去安排吧。”

聲音傳來,司徒雷登應聲轉身離去,隻見荷花池對麵的白色石牆內,一道身影與那堵石牆融為一體。

隨後,一切回歸平靜,唯留滿池荷花香氣正在自我陶醉。

……

皇城金鑾殿左邊後山,一處靠近相思海,花香撲鼻的古舊院子內,燈火闌珊。

院子中間立有一圓形石桌,桌上刻畫著普通的棋盤,棋盤之上三米是一個可以遮擋陽光的蓑草傘,傘內掛著一掌明滅不定的油燈,微弱的燈光照亮了下方的棋盤。

棋盤兩邊,一男一女正相對而坐,他們默不作聲,仿佛正在陷入生死對弈之中。

仔細看去,桌上棋局環環相扣,起落有根,退可攻進可守,看似雙方都已毫無可下之棋,場麵已到了牽一而動全身的地步。

“冰兒,以你之見,為父是該走兵呢還是先走炮呢?”男子看上去猶如一白麵書生,他指了指棋局上的白旗一炮一兵道。

“父皇,冰兒覺得,雙方皆未到短兵相接的地步,但是如果出炮也是不妥的。”冰鈴鐺雙手肘關節凳在棋桌邊緣上,雙掌托著圓潤的下顎。

蕭滿江皺了皺眉道“喔,為何不妥呢?這顆炮為父可是居中已久,隻待關鍵時刻能起到翻山將軍之用”

冰鈴鐺左手鬆開,右手繼續托著有臉道“父皇您看,炮雖可翻山將軍,但是此炮一出,我隻需上士便反攻,屆時殺相抽車,你的營地便被輕而易舉趁虛而入,雙殺,必死之局”

蕭滿江聞言看向自己的陣營,果然步步將軍,於是輕笑道“牽一而動全身,這正是為父所擔心的。如今為父所處之境則是以大地為盤,人為棋,今日為父丟了一子,心中有些難以下咽”

冰鈴鐺道“不忍則亂大謀,既然父親的中相毫無作用,何不殺一兵而讓之死得其所呢?”

蕭滿江瞄了瞄冰鈴鐺,一陣頭肉疼道“相士如破,隻怕為父更加獨木難支,這樣好嗎?”

冰鈴鐺起身向後伸了個懶腰道“嗬嗬……反正這是個死相,看樣子,這顆相是他自個已走到了絕路。你知道的,絕而反。他若不死,便是你死哩,這便叫棄相保帥咯”

蕭滿江站起身來,笑道“哈哈……冰兒言之有理,為父且回去好好想想破局之法,早點休息”

冰鈴鐺應聲是後向院子內的西側臥室走去,而蕭滿江則向北側臥室而去。

夜色下,蕭滿江左手邊好像有一完全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東西在閃動,仔細看去,又仿佛什麼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