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醜?”淦暮塵腦中忽然浮現一個人,他再也顧不得目瞪口呆的萬蒼穹和周圍的人,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你去哪了啊?”萬蒼穹急聲問道。
“鐵匠鋪”空中響起了淦暮塵的聲音。
東街往北的望花坡內,街道上的人群中,少數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一個個眼冒黑氣,見人就撲。被咬的人身體立刻發黑,躁狂,比惡鬼還要恐怖。
淦暮塵出現在一座相對破敗的馬路邊鐵匠鋪外,他一邊極速向店鋪內前行,一邊對著麵前不遠處的店鋪內喊道“阿醜,你在哪裏?”
鐵匠鋪雖然建在馬路邊,但因偏僻而人流相對稀少。所謂窮文富武,這裏的人相對其他地方要貧窮得多。所以,饑不擇食的人們,裏還有空去練武。因此,被黑氣控製的人也少。
“阿牧”
縱橫交錯的道,雜亂無章的建築。
鐵匠鋪旁邊的一座破屋內,用紙敷的窗口內伸出了一個光頭腦袋,他看到淦暮塵後脫口而出。
“鬼啊!”
然而,淦暮塵欣然若喜的時候,男孩的腦袋被人向左側拉開,露出一張婦人胖臉。她看到馬路邊不遠處的淦暮塵後,一聲尖叫脫口而出。
淦暮塵呆立原地,對所有人來人,牧塵的名字已經成了禁忌。
所有人的記憶裏,牧塵一直躺在鐵匠鋪閨女的軟床上,人早就變成了植物人,除了一絲絲氣息,已經算不得活人。
讓人們難以接受的是,平時的那個陽光男孩靈魂已經離體,已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殺人惡鬼。
這兩來,鄰居四舍人人自危,家家戶戶都關上了窗,大門不出,鎖緊了門。就算嘴上不,心裏都希望自己生來就從未見過那個善於助人靈魂不散的陽光男孩。
靈異對修煉者來在正常不過,可是對這些普通的百姓來,這實在是太嚇人了,動輒就會被勾魂索魄。
鐵匠鋪早就門庭冷落,已經失去了平時的熱鬧,落鳥成片。
淦暮塵這麼一喊,頓時驚起飛鳥一片,飛鴿兩三隻。
哐當……
四麵的鄰居都關上了窗子,整個街道就留下了孤零零的淦暮塵一人。
狂風席卷,飛灰四起,紙屑滿。淦暮塵立於其中,遠遠看去,還真有點像若隱若現的鬼魅。
鐵匠鋪後院的左邊廂房內,阿醜原本一直緊握著淦暮塵的手。
可是,就在剛才,一直躺在床上的淦暮塵忽然化為了點點銀輝,隻留下一個由花瓣樹葉紮成的稻草人。
阿醜失神之際,還未來得及去思考發生了什麼,外麵便響起了淦暮塵的聲音。
雖然相隔甚遠,但阿醜聽得十分真切,是淦暮塵無疑。
阿醜也算藝高人膽大,向來穿街過巷走夜路從來不害怕過,可是此時此刻,她依舊汗毛倒豎。
阿醜心中升起了一個念想,從到大都常聽老年人起鬼魂故事,可她從未信過。就這麼幾,就在這一刻,她的信仰仿佛突然就要崩潰了。
難不成他真的變成了烈鬼?
叮當……
忽然,阿醜聽到院子外的大門鎖鏈響起,好像被人從外向你猛力搖擺著。
阿醜下了一跳,冷汗都激出了不少,她走到床頭,拿起掛在粉色帳篷杆上的佩劍,轉身向屋外走去。
……
鐵匠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