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無不淚如雨下,再怎麼,都是同一個村裏的人。
剛剛劫後餘生,如今有悲從中來。
雖然大家平時生活在一起,磕磕碰碰不斷,彼此之間矛盾衝突也時常發生。
可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是痛徹心扉的。
一群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阿醜麵前死去,讓阿醜突然對力量充滿了渴望。
這幾,阿醜跟淦暮塵混在一起,對修煉之道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阿醜知道,死亡是不挑人的,麵對死亡,除了強大的力量,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之對抗。
陳嫂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此刻也是泣不成聲。
半響之後,陳嫂才道“他們都死了,都死了。都怪我,怪我啊!我是一個不稱職的村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人群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和悲痛之中,除了抽泣聲,整個大殿內再無喜悅。
為死者悲痛,為生者慶幸。
阿醜緊抱著這個叫陳不貴的孩子道“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隻有強者才有資格主宰自己的命運,這就是現實”
陳不貴迷糊著眼,眼神中,充滿了真與無邪,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盯著淚流滿麵的阿醜道“琉璃姐姐別哭,早上,我看到阿牧從外麵回來了,我真的看到了!……”
所有人聞言後,臉色不由大變,陳不貴身邊的婦人不由將陳不貴的嘴巴給捂上,麵色有些緊張。
那是陳不貴的生母耿氏,她披著有些淩亂的頭發和油黃的臉道“孩子胡八道,不好意思,童言無忌,大家別往心裏去”
阿牧?
在所有人的記憶之中,萬花城之亂好似便起始於鐵匠鋪的阿牧。
村民們倒真不知怎麼回事,隻知道阿醜和阿牧被人攔路搶劫,阿牧遇難後靈魂不散,擾亂了萬花城。
之後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這些迷信的人們來,阿牧乃是一個禁忌。
可是,陳不貴再次掙脫耿氏的手道“我真的看到了,阿牧真的回來了,而且還對著我笑”
村長陳嫂無法淡定了,她頂著肥盼的身軀道“孩子,你可知道阿牧已經死了嗎?一個死人,你又怎麼可能得見。所以啊,你肯定是眼花了!”
耿氏將陳不貴向後拉了拉,示意他別亂話。
陳不貴的親爹早逝,耿氏一個人將孩子拉扯大,的確受到鄉民不少恩惠,她可不想母子成為別人眼中的怪物。
陳不貴皺了皺眉堅定道“你騙人,阿牧怎麼可能會死,我平時跟阿牧玩得最好,我不可能認錯,就是阿牧,我真的看到了!”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阿醜,因為阿醜之前就提到過阿牧,隻是人們來不及問而已。
阿醜點了點頭,她溺愛的揉了揉陳不貴肥嘟嘟的臉頰道“不貴得沒錯,早上回來的人正是阿牧,阿牧他沒有死”
阿醜這話一出,整個大殿便炸開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屍體都是大家不遠數裏用支架抬回來的。
血淋淋的屍體,怎麼可能沒死?
屍體雖然停放在鐵匠鋪,但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
難不成,阿牧真的化成了烈鬼?
人們的想象力是豐富的,隻是一瞬間便聯想到了很多東西。
什麼死人複活,百鬼夜行,皆在人們腦海中閃爍而過。
阿醜看著人群道“好啦,大家別胡亂猜想,要知道,你們能夠活下來,完全靠阿牧收服的這空間法器”
陳嫂眨巴著大眼,迷惑道“法器?”
人們早就對這樓閣充滿了好奇,此刻聽阿醜起,不由都來了興趣。
阿醜點了點道“沒錯,大家看到這棟樓閣,實際上並不是樓閣。而是一座外觀看上去像樓閣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