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敘揚自然是毫不猶豫地就將頭點得跟搗蒜似得,“嗯,除了分手,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那你讓我上一次吧。”下一刻祁牧就漫不經心地說出了這句話,陸敘揚一直都是一個純攻,他不可能屈居做下麵的。
果然,聽見這話陸敘揚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可能,祁牧你是故意的?”
祁牧聳了聳肩,看起來不太在意的樣子,“對,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樣?反正我就隻有這一個要求,你答應了那咱們就還交往下去,不答應,那我們就這樣吧。”
“祁牧你適可而止行嗎?”陸敘揚盡量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不那麼生氣。
“我說了,這完全是你自己的選擇,如果接受不了,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祁牧漠不關心地指了下門外,陸敘揚沉默了一會兒後,也就真的大步離開了病房。
他的離開完全在意料之中,祁牧又翻開剛才沒看完的書繼續往下看了去。
陸敘揚在家裏想了一天也依舊沒有任何要妥協的想法,別的他都好說,可是這種事他也不好遷就,不,應該可以說他從來想都沒想過自己要做下麵那一個。
沒打算妥協,可陸敘揚也沒想過放棄祁牧,他知道祁牧原本就心軟,隻要自己再去死磨硬泡一段時間,就一定會有效果的。
本著這樣的僥幸心態,陸敘揚第二天上午將近九點多的時候去了醫院,還做了祁牧最喜歡的早餐給帶了去。
可一打開祁牧的病房門,他頓時就懵了,病床上哪裏還有半分祁牧的影子,甚至整個病房裏祁牧的所有用品都消失了。
跑到醫院大堂的前台,詢問了祁牧的消息,對方卻告知他祁牧在早上已經辦理了手續,出院了。
陸敘揚又跑去祁牧的家裏,還沒敲門呢,就生生止住了手,門上清清楚楚地貼著一句話:除非你是來答應要求的,否則別打擾我。
沒有署名,也沒有其他任何話,可陸敘揚不傻,知道他這話就是給他看的。垂下了手,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家裏,陸瀝帶著席涵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進來,這時候的陸敘揚也已經沒心情在糾結這個問題了,連個招呼都懶得打直接要往臥室走去。
陸瀝卻沒打算無視他,興致勃勃地湊過來,“小叔小叔,聽說你這段時間在跟祁老師求軟,怎麼樣,他原諒你了嗎?”
陸敘揚被他拖著衣袖,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幹脆衝一旁的席涵開口:“小狐狸,你能不能管下他?這麼關心之前喜歡過的人,你也沒個反應?”
席涵倒是一臉無所謂,“我們現在隻是在關心一下前班主任而已。”
好吧,果然不該對席涵這人有什麼期待。
陸敘揚認命地被陸瀝拉著來到了客廳,可也沒打算跟這兩個小孩子說祁牧讓他做下麵的事,多丟人呀……
這時席涵卻又淡淡地提示了陸敘揚一件事,“對了,祁老師他去山區支教的時間快到了吧?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他身體都沒痊愈,還去什麼山區啊?他沒取消嗎?”陸敘揚一下子驚得從沙發上差點沒跳起來。
席涵搖頭:“我不知道有沒有取消,反正今天在學校的公告欄裏山區支教名單上麵還有他的名字。而且他好像沒有跟學校說他出車禍的事情。”
這下陸敘揚坐不住了,要是祁牧還留在這裏,他自然有的是時間來跟他慢慢耗,總有一天能耗到祁牧鬆口。
可祁牧要是離開了,他跟誰耗去呀?
不就是獻個屁股的事嗎!又不會少塊肉!他豁出去了還不行嗎?
這樣想著,他一個衝動就要出門去獻菊花,可是還沒出門口,就止住了腳步,眉頭都皺成了川字,黑著一張臉轉身又回到了客廳。
媽的這種事不是這樣簡單就能決定好了的啊!
倆人見他這樣在客廳和門口矛盾地走了好幾遭,倒是摸不著頭腦。
“小叔,想去挽留就去啊!還猶豫什麼?”陸瀝一臉看不起他。
陸敘揚心裏本來就正亂成了一團,陸瀝一個被人壓在身下的人竟然還能用那麼輕視的目光看著自己,心裏就更是又亂又來氣,指了指兩人:“你們兩個給我出去,讓我自己靜靜好嗎?”
見他這樣,陸瀝知道他是真不能惹的關頭,連忙拉著席涵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