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瀝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跟在他身後,直到進了酒店房間,席涵將門上好鎖,他這才意識到不太對勁。
“席涵,你……你幹嘛?”陸瀝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
席涵倒是不急不緩地向他走去,揚起笑容說道:“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不是嗎?你成年了。”
陸瀝因為醉酒腦子本就不太清醒,這時也未察覺到席涵這麼了解自己有什麼不太對,隻是順著他的話問道:“那又怎樣?”
“你成年了,所以可以送你成人禮了。”席涵依舊平靜地敘述著,動作卻未停下,已經湊近到了陸瀝麵前。
陸瀝退無可退,一下子跌坐到了床上,還沒等他說出什麼來,席涵已經俯下身子雙手撐在他身側,而後湊過去對準他的雙唇蜻蜓點水般親了下。
“我這個禮物,你要不要?”席涵靠近在他耳邊,低聲開口。
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因為席涵剛剛那個吻,陸瀝在聽完他這句話時竟渾身發熱起來,視線轉回到他的那張清秀絕色的臉上來,這股燥熱更是越發濃烈了起來。
席涵低頭瞥了一眼他隱隱發漲的部位,不由得眼中帶笑,傾身下去將他緩緩推到在床上。
“看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放心,我會讓你有個難忘的成人禮。”
這是陸瀝殘存的最後理智所聽見的一句話。
之後再稍微清醒點的時候已經是被席涵第一次進入時帶來的痛楚而反應過來。
當然,已經來不及了。
即便席涵待他極其溫柔,事後更是幫他細心清理了,可第二日醒來時,陸瀝後麵還是免不了酸痛。
清醒過來的那一刻,陸瀝既有著醉酒後的頭痛,還經曆著下半身後方的不適。
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席涵,他簡直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憶了下,可是除了記得自己將席涵從俱樂部解救出來和之後兩人的那些翻雲覆雨之外,再就是些斷斷續續的話語,比如什麼成人禮之類的。其他什麼也記不太清,甚至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就跟著他來了酒店。
趁著席涵還沒有醒來,忍著身體的不適,陸瀝連忙躡手躡腳地穿好衣物,原本他是想留些紙條或是銀行卡錢之類的給席涵,可轉而又想到,這他媽的是自己在吃虧啊!留什麼錢給別人?
又憤恨地瞪了一眼席涵,暗罵一聲表裏不一的家夥,竟然趁人之危。
席涵在床上略微動彈了一下,陸瀝立馬就溜得比兔子還快,開門關門又跑出了酒店,一氣嗬成。
直到跑著見不到後麵酒店了,這才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腰,心裏又再次問候了席涵一萬遍。
回到家,剛打開門,就被老媽一塊抹布扔了過來,“臭小子!昨晚讓你去找你小叔一起過來吃飯!你還給我跑了!一晚上都不回來你能耐了是嗎?”
陸瀝一邊閃躲著,邊連忙扯謊稱:“我去跟我同學們一起過生日了,手機沒電了忘記跟你說了!”
又連忙在老爸的掩護之下跑進了自己房間,沒一會兒傳來父母帶著弟弟出門的聲音,這才趴在自己床上,良久才想起今天還要上學。
一想到學校,祁牧的麵容就浮現在自己腦海,心裏微微刺痛般難受了起來,昨晚祁牧和小叔在屋裏赤裸交纏著的景象再次清晰湧現在他記憶裏。
隨即不知怎麼又想到了席涵,麵上一紅,將頭埋進枕頭裏低著聲音悶喊了好幾聲,然後才打電話給同學,讓人幫自己去請假。
陸瀝覺得自己的十八歲生日過得真他媽糟糕,暗戀的人跟自己小叔好了,自己失戀出去買個醉吧,還竟然就這麼失了身!
就這麼在家待了一整天,第二日身體好轉了,對祁牧和小叔之間的事也想了通徹,若是他們兩個是認真的,他自然也該祝福的。
剛到學校門口就遇見祁牧,陸瀝還是挺沒做好準備的,哪知還沒好好麵對祁牧,下一刻席涵就追了上來,還說些有的沒的,這下他算是徹底慌了,看著祁牧略有點驚訝的目光連忙就拉著席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