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 盤算(1 / 2)

一覺睡到了將近黃昏,澤風拓起來的時候,蒼玡已經派傭人來請他下樓吃晚餐。澤風拓換上西裝,係好領帶,銀刃貼身藏在腰間,確定自己儀容襯得上蒼氏家主安排的晚宴後,西裝筆挺的澤風拓打開門走了出去,結果樓下隻有正在用餐的雲柏舟一人。

“蒼玡呢?”澤風拓一邊問,一邊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家常小炒,與路邊攤吃的沒什麼兩樣。澤風拓拉開雲柏舟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端起碗埋頭開吃。

雲柏舟把麵前的白瓷碗裏裝的魚湯推到了澤風拓麵前:“吃飯前先喝湯。”然後他繼續慢條斯理地喝著自己碗裏的魚湯。

澤風拓停下筷子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又低頭看了一眼麵前乳白色的魚湯:“難不成這些是你點的?”

雲柏舟喝了一口湯點頭:“蒼氏家主吃不下這些,帶著小周另開爐灶。”

澤風拓想了下覺得也是,從早晨那一托盤的三明治、吐司和煎蛋看,蒼玡的確不是一個家常小炒愛好者。“我一直有個疑問。”澤風拓用湯匙攪動著乳白色的魚湯,問雲柏舟。

雲柏舟一碗魚湯已經喝完,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碗裏:“問我為什麼多此一舉?”

澤風拓把湯匙丟在碗裏,抬頭看著對麵一臉悠然的謙和男人。雲柏舟穿了一件淺灰色的休閑襯衫,領口的兩個紐扣打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引得澤風拓對桌上的菜肴完全失去了興趣。他有點後悔早晨真的老老實實地回自己的客房補眠,而不是直接撞進雲柏舟的房間裏抱著對麵的人一起睡。

“澤風拓?”雲柏舟見澤風拓目光一直緊緊地盯在自己身上,半晌沒有回應他,雲柏舟隻得出聲提醒對方。

澤風拓回過神,點了下頭:“你知道是雲暮歸做的,為什麼還要跑睢陽來?留在滄落不是能夠直接對付他?還是因為雲老太太?”

雲柏舟笑了笑:“老太太想借我的手除掉雲暮歸。”

“也想借雲暮歸的手除去你吧。”澤風拓喝了一口魚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鯽魚熬成的湯,除了沒有魚腥味外,味道與尋常人家做的沒什麼不同。果然也隻有雲柏舟這樣沒吃過家常菜的少帥才能喝得那麼意猶未盡吧。

雲柏舟並沒有搖頭,澤風拓說得不錯,雲芷蘭的心思說難猜那是在外人眼中,雲暮歸和雲柏舟兩個人已經明白雲老太太的打算。

“那座軍工廠到底是誰的產業呢?”雲柏舟問澤風拓,這個答案想必澤風拓已經有了。

澤風拓了然地點點頭,一口氣把一碗魚湯全部喝了下去。從早晨蒼玡的話裏就能聽得出來,那座軍工廠表麵是由蒼凜和雲暮歸控製,但是亦能被蒼玡的人滲透進去,蒼玡自繼承家主之位起就一直是雲老太太的心腹,這錯綜複雜的關係一旦攀住關鍵的那根線頭,就一定能夠捋得清其中的關鍵所在。

“老太太在找一柄稱手的刀,或者說,她在找一個聽話的傀儡。當年她選擇了我的父親,可她沒有料到,聽話的父親早已厭倦了家族,厭倦了自己母親的安排。”雲柏舟一邊吃著飯,一邊淡淡地說,他就像一個說書的人,在說別人的故事,這一切好似都與他無關。

“那個倒黴的財務大臣其實是雲老太太的人吧。”澤風拓問。

“沒錯。那個倒黴的財務大臣想從雲暮歸的身上撈一筆,結果被老太太發現了。”雲柏舟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是不是所有的老人家到了這個年紀都會這麼無聊呢?”澤風拓想了下,覺得雲老太太有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悶在家裏太過無聊想找點樂趣,他要建議雲暮歸和雲柏舟,很可能雲老太太就是因為孩子們不聽話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教訓她的孩子們,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雲家的大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