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風拓平日裏最懼怕的是雷錈和霓炎,他原以為今天還是雷錈和霓炎一起發難,未想到雷錈和霓炎隻是起了個頭,真正想發火的是澤首。
澤敬之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澤風拓呆的這間會客室並不大,澤敬之敲擊椅背的聲音也不響,但是此刻這一聲聲的敲擊聲傳入耳中,讓澤風拓心也跟著節奏一起跳了起來。
“風拓已經知錯了,澤首消消氣。”風縹緲也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她瞄了一眼澤風拓,將曼妙的身子往澤敬之那邊靠了靠,笑盈盈地柔聲說,“澤首要罰他,讓他將功補過吧。”
“將功補過?”澤敬之抬了下眼皮,聲音也和緩了些。
風縹緲見澤首神色變了變,知道有機可趁,忙接著道:“滄落不是有消息來了麼,不如就讓……”
“不行。”澤敬之卻是一口否決。
風縹緲一怔,抿了下唇,澤敬之看來是不打算讓澤風拓再接觸到滄落的人了。
澤敬之看了一眼垂頭站著的人,良久後吐出了一口氣,對澤風拓說道:“那件事的人選還未定,”他手指又敲了下椅背,“而且我也未決定要去見他。”
這次不僅風縹緲,就連雲翊、雷錈和霓炎都愣住了。
“澤首……”四人一齊開口,卻被澤敬之抬手止住了。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今天先不談這件事。”澤敬之指了指澤風拓,“這混小子還站在這裏,你們要再左岔右岔,就跟他一起站著聽。”
聽見澤敬之這麼說,風縹緲偷偷看了一眼對麵正搖頭歎氣的雲翊,又看了眼閉嘴不言的雷錈和霓炎。在沉滄裏,風縹緲和雲翊一直唱紅臉,雷錈和霓炎一直唱白臉,出發點都是為了澤風拓。可現在唱紅白臉的四個人都被澤敬之一句話給打住了,四人隻得坐在座位上閉口不言。
澤風拓低著頭,心知澤敬之今天是不會放過他,隻得表現得更加恭謙。
“剛說到哪裏了?”澤敬之停下敲擊椅背的手指,眉頭一斂,剛還真被風縹緲插話插得忘記了事情。
坐在旁邊的四人被澤敬之說了一頓哪裏還敢再開口,風縹緲本想拿眼神示意澤風拓自己開口提醒下澤敬之,態度表現得好些,興許澤敬之能輕易地饒過澤風拓,可澤風拓頭低著一直不抬,風縹緲想幫也是有心無力。風縹緲隻得悻悻地閉上眼,不再去管。
澤敬之見四人都不說,又將視線轉向了澤風拓。見澤風拓低著頭,澤敬之反倒是笑了起來,澤風拓從小到大就是這麼個脾氣,看似是在低頭悔過,其實是在思量怎麼能快些讓自己討好對方,少受責罰。
“你是不是在想找什麼好借口讓我少罰你?”澤敬之問。
澤風拓這次可真沒想,他好奇的是剛才澤敬之欲言又止的事情,澤敬之剛提及了滄落,澤風拓猜測可能是滄落城那邊出了什麼事。但澤敬之又提及要與人商談,聽澤敬之的語氣,這個人應該並不與沉滄交好,相反還可能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