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風拓冷著聲嗬嗬一笑,手中的匕首往雲柏舟的脖頸上又貼近了一厘:“你到底走不走?”
朱紫闕悠然地抬了抬下巴:“你現在又像是在威脅我。”
“行,你不走,我走。”澤風拓最討厭和朱紫闕說話,想起當年七八歲的時候,十二三歲的朱紫闕像個小大人一樣穿著一身不知道哪個設計師設計的刺眼的紅色長袍上下拋著手裏的金珠子對正在訓練的澤風拓晃著腦袋說“年紀輕輕的就清心寡欲,太浪費生命。”那時候澤風拓雖不知道朱紫闕說得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話。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朱紫闕依然得理不饒人。
“誰說我不走了?”見澤風拓轉身就要走,朱紫闕立刻從藺衣深的懷裏跳了起來,他披上深紅色的西裝,還不忘拉起藺衣深,“走之前我得跟雲少帥結賬,一天五千萬,三天一億五千萬,少帥是要給現呢,還是打卡呢?”
腰間的傷口雖然不深,但鮮血依然不停地流了出來,雲柏舟手按在傷口處,鮮血從指尖汩汩流出,滴落在雲柏舟的腳邊。此刻雲柏舟的麵前站著三個極為難纏的人,即便現在看來朱紫闕、藺衣深和澤風拓之間有些“劍拔弩張”,雲柏舟卻不會傻乎乎地認為這三個人會在情報局裏就開掐,至少現在不會。剛朱紫闕又說要與他算賬,雲柏舟一口氣差些沒接上。
“少帥?”朱紫闕見雲柏舟沒什麼反應,往雲柏舟那邊走了一步,“少帥,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您身後的這些士兵們都可都能作證,您開張支票給我也行啊。”朱紫闕隨意地掃了一眼包圍住這間房子的人,目光所過,有些人不自在地躲開了朱紫闕的眼神。
雲柏舟心中冷笑,朱紫闕不愧是做商人的,而且是唯利是圖的奸商,他帶的那一隊去捉朱紫闕的人現在反倒成了朱紫闕的“證人”,敲詐了情報局一筆,腰間的傷口更加疼痛,額間的冷汗滴落,雲柏舟伸手想要去抹,但是一隻手被澤風拓扣住,一隻手按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實在騰不出手來。
“朱老板,你這是敲詐吧。”雲柏舟臉色泛白,嘴角抽搐地道。
朱紫闕撇嘴,又往後退回去一步:“少帥不給,那我就繼續在這裏呆著,一天還是五千萬,衣深我們回去。”說著他就真的要帶著藺衣深往回走。
澤風拓冷著臉看朱紫闕“敲詐”,他能感受到身邊被他挾持的人已經有些撐不住,雲柏舟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妥協的表情。也不知是雲柏舟生來傲骨,還是要維持他這拚盡了所有換來的榮耀。
“我不介意你在這裏再住幾日,也希望澤先生也不介意。”雲柏舟似笑非笑,朱紫闕一心要敲詐他,他怎會這麼容易就讓朱紫闕得手。
一直旁觀的人見雲柏舟把矛頭轉向了自己,輕輕地笑了下:“我自然也不介意。”
“都不介意我就繼續在這裏呆著了,衣深,送客。”朱紫闕當真背過身又走回了沙發上窩在沙發裏不動。
藺衣深做了個請勢,當真要送雲柏舟和澤風拓離開。
澤風拓把雲柏舟往門口帶了帶,圍在他們周圍的士兵們跟著他們往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