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熱牛奶的澤風拓皺了皺眉毛,白小蝶坐在雲柏舟的床頭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心生猶憐。白小蝶的“保鏢”小林則挺直了要搬,伸手攔住了要走進雲柏舟臥房裏的澤風拓。
澤風拓已經摘下了偽裝,雖然小林走進屋的時候猶疑地打量了幾眼澤風拓,他終究沒發現澤風拓就是之前的小澤。但現在不發現,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現,雲柏舟識破澤風拓的時候說澤風拓的聲音沒有偽裝過,所以澤風拓現在在白小蝶和小林的麵前不敢輕易地開口說話。
“你做什麼?”小林瞟了眼澤風拓端著的熱牛奶,問道。
澤風拓把手中的熱牛奶往上端了些,示意給小林看。
“送牛奶?”小林撇嘴,“你沒看見小姐正在房間裏麼?等會再來吧。”
澤風拓無奈,又指了指牛奶,意思是牛奶要趁熱喝。
小林還是不讓:“一會再熱一下就好了嘛。”
“他還沒吃東西。”澤風拓實在搞不定小林,隻得開口。
聽見澤風拓的聲音,小林愣了一下,昨天中午風澤出門說是替白小蝶給雲柏舟送禮服,結果下午情報局出事,風澤也一直未歸。雖然小林與風澤隻相處了不到十天,但頗為談得來,小林打聽了一晚上隻得到風澤確實曾經來過情報局,還出示過白家的信物,但在情報局出事後,風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小林正在著急的時候,又傳來了帝國少帥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還沒等小林反應過來就被白小蝶匆匆地抓走去雲公館。
“小澤?”小林一臉地不可思議。
小林看上去年紀不大,可觀察力卻是滿分,澤風拓又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腦殼:“能放我進去了?”
“啊?”小林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仍舊伸得筆直,現在完全像是個不會動的木頭人一樣。
澤風拓見小林不動,他伸出一隻手把小林的手給撩下,準備自己走進去,結果腳才邁了一步,就又被小林給攔住了。
“說清楚再進去!”小林腰板子挺得更直了,他對著澤風拓吹鼻子瞪眼,一定要澤風拓說清楚先,明明是去給人雲少帥送禮服的人,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以另一張臉出現在雲公館,看澤風拓的模樣好像在雲公館的地位很高,那他又為什麼要喬裝打扮成白家的司機?
一聲驚異的低呼聲傳來,坐在雲柏舟床頭的白小蝶眼角的淚痕還未幹,昏睡了一天的人終於轉醒,白小蝶抿著唇,想笑出來卻發現淚水又止不住。
“少帥……”白小蝶低聲呢喃。
雲柏舟看了眼坐在床前哭成了個淚人兒的白小蝶,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白小蝶的臉龐,替白小蝶把眼淚擦掉:“沒事,我沒事,別哭了。”
白小蝶握緊了雲柏舟的手,拚命地點頭,她看不出雲柏舟的眼裏有幾分真情實意,但有雲柏舟這句安慰也就夠了。
澤風拓用力捏緊了手中的裝滿了牛奶的玻璃杯,小林見雲柏舟醒來也鬆了口氣,然而轉瞬他又將目光對準了澤風拓,他還有正事要辦。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雲公館?”小林這次伸出了兩個手臂,他打定主意,澤風拓不說清楚就別想輕易地從他這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