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太小看我了。”雲柏舟轉回頭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雲清旬,那架直升機被他一掌推出了情報局大樓外,墜落在空曠的情報局大樓前,“我親眼看見您將淇奧刺入了母親的胸膛,母親的鮮血流遍了劍刃,滴落在地板上,那刺目的血色您也親眼目睹,您居然對我說母親不是您殺的。”
“澤迦確實不是我殺的!”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未讓老者動搖半分,她迎著雲柏舟往前走了一步,“是她體內的力量讓她攀住了我的手,淇奧才會刺入她的胸膛,我並不會殺了她,相反……”雲芷蘭頓了一下,而後歎息道,“她是一位適合做雲家孫媳婦的女性,我怎麼會殺她?”
雲翊的歎息聲在雲芷蘭的話音落後傳了過來,雲芷蘭向雲翊點了點頭,雲翊雖已遠離了雲家,也與雲芷蘭鮮少來往,但是當年澤迦死時的那一幕雲翊也是親眼所見。起初他也以為是雲芷蘭殺了雲翊,直到葉晨晨將一卷錄影帶交給他,雲翊才發現事情並非自己看見的那般。那卷錄影帶是葉晨晨去探望澤迦時無意間拍下的影響,坐在花圃中的澤迦忽然瞳仁變得一色純白,正片花圃瞬間被白色的火焰覆蓋,灼灼燃燒,而坐在花圃中的美麗的女人頃刻間變成了惡魔,她獰笑著抽出一柄古拙長劍,用劍刃指著自己的胸口。那時澤迦就被耀瞬之靈給控製住了,但是誰都沒有發現,直到雲芷蘭的到來,潛藏在澤迦體內的耀瞬之靈吞噬了僅有最後意識的澤迦,徹底地毀掉了這個將要被接進雲家成為雲家孫媳婦的女人。
“祖母,您不覺得這是您的臆想麼?”雲柏舟冷笑,一團白色火焰又一次躍入了雲柏舟的手中。
雲芷蘭堅定地搖頭,這絕對不是她的臆想,因為那時候她清楚地聽見尚有一絲神智的澤迦對她喊了兩個字——快走!
可她還是慢了一步,當劍刺入澤迦胸口的時候,雲芷蘭知道自己這一生都要愧對自己的兒子雲寬綽。
“我唯一對不起的是你的父親,我的兒子,你的母親,我雖有愧疚,但不是我殺的人,我絕對不會認。”雲芷蘭的雙手緊緊地壓在拐杖上,她直視上雲柏舟白色的瞳仁,這一雙眼睛自澤迦死後一直徘徊在雲芷蘭的夢中不曾消退,如今再次對上這雙白色的瞳仁,雲芷蘭仿若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柏舟,老夫人說得沒錯,你葉姨在你母親死後也說過‘澤迦不再是從前的澤迦’,難道你不相信與你母親一同長大的葉姨麼?”雲翊說道。
雲柏舟微微側頭,他擰著眉,似是在回想雲翊口中的葉姨是誰,就在這一刹那的出神中,一道碧色的光芒攜衝天之勢朝雲柏舟擊來。愣神的帝國少帥嘴角邊冷笑愈深,他輕輕抬手,似春風拂麵一般,卸去了那一抹碧色的光華。
“原來,你也不是正常人。”雲柏舟緩緩地抬起頭,目光穿過雲芷蘭,落在了被碧色光芒籠罩住的澤風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