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白衣女子才將目光移開了九仙子，走向那斷臂，將其拾取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
方晨瞧了瞧九仙子手中的古書，上麵的文字極其古老，他是不認得的，與鎮魔台上麵的三千文字有些相似。
“在查找自己的身份！”
隻是淡淡的一句，卻是在方晨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難道九仙子與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真的有關係不成？
“這是集仙錄，曾在地府聽人說過，上麵記載著仙古時期的一些人物。”
“那又怎麼樣？你不是那個時期的人物麼？你說過在仙古時期的時候，被封印在了那荒城中。”
方晨有些不解，此刻的九仙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或許我知道了，這本書上記載的仙人，在仙古時期，一個都沒有出現過。我原以為那些人物並不存在，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說來聽聽！”方晨著實好奇了起來，仙古時期，實在太遙遠了，很多東西都被埋沒，不被後世人得知。
“這本古書上的仙古時期，指的並不是這一個輪回的仙古時期，而是真正仙界。在地府有一些古書文獻，留下很多曆史依據，就像是上一個輪回的凡人斬仙一樣。”
凡人斬仙？
方晨更加懵了，凡人的力量與仙人的力量，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凡人怎麼可能與仙人相鬥？
而且，她不是也說過，上一個輪回的終結，乃是地府造成的嗎？
此刻的說法，卻是相互矛盾，又或者說彼此包容，畢竟歲月太遙遠，將很多都掩蓋了。
真正的仙界，仙人世界，到底是一個怎麼的世界？
“在曾經傳說中，黃帝駕馭征服四宇，成為中央大帝，覆滅了真正的仙界。看似是傳說，卻是極有可能發生在上一個輪回的事情。”
帝？皇？這樣的稱呼，乃是在這一個輪回仙古時期，異域與仙界大戰之後，在下界興起的。
外族圈養人族，將其作為血食，那是一種來自骨子裏的蔑視，一種至高的優越感。
這與上一個輪回又有什麼關聯？現在可是以仙人稱謂，其絕巔便是仙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蒼天已死，皇天當立！”
九仙子看著古書上麵的文字，念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這一句話，在方晨的腦海中，宛如一道驚雷炸響，讓他渾身一顫，蒼天？黃天？凡人斬仙？
方晨徹底混亂了，這樣看來，蒼天一族莫非是指的上一個輪回的仙人，真正的霸主，而黃天一族便是……
淩亂！很淩亂！
兩個輪回，似乎有了一點契機，似乎可以連接起來，但是空白的地方太多了。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
“凡人踏上修行，一旦強大起來，自然可以與仙匹敵，凡人斬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九仙子將集仙錄收了起來，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角居然不禁之間，留下一行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