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她沒什麼興趣,醫學就不用說了。最後挑了一本散文和一本民間野史帶出了門。
靈兒看到她拿著書出來倒根本沒在意,估計是她原來那位主子也有這個習慣吧。
她已經在院子裏一株開得正旺的桃樹下放了一張小小的桌幾,旁邊擺一隻軟凳。
靈兒將秦雨蝶安置在軟凳上坐好,指了指桌上的碟盞:“公主,您先用些點心,我去給您煎藥。”
秦雨蝶看了看那一碟好看的糕點,還有一壺茶和一隻茶杯。她本來是不喜甜食的,但此刻覺得肚子裏有些餓,便拿起一塊嚐了嚐。
果然是皇宮裏的東西,味道很好,綿軟可口,入口即化。她把手裏的書放到桌上,開始邊吃邊打量這所雖然不大,卻很清幽的小院子。
院子裏隻有幾株桃樹開得正旺,或粉或紅,其他的樹上都長滿了新綠的葉子,紅綠相映,倒很是漂亮。
吃了幾塊糕點,喝了杯茶,秦雨蝶開始隨意的翻看著書。看了一會兒,也沒什麼興致,倒是心裏開始有些煩亂,竟隱隱的期待林之玄能過來給她帶些信兒了。
畢竟是即將被和親的人,這樣悠閑安然的日子說不定明天,說不定後天,甚至說不定下一刻就要結束了,所以心裏麵是不可能完全踏實下來的。
靈兒端了藥過來說:“公主,藥涼的差不多了,您喝了吧。”
秦雨蝶將藥碗接過來,憋住氣一口喝幹,又把碗遞回去:“靈兒,你還有事情要做嗎?”
“沒有了,公主。您喝過了藥,奴婢就暫時沒什麼事了。”
“那陪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靈兒答應一聲,進屋拿了一隻凳子出來,隔著小桌,坐在了秦雨蝶的對麵。
秦雨蝶伸長胳膊,拉過靈兒的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掌中:“以後咱們就姐妹相稱吧,不要老是‘奴婢、奴婢’的。你應該比我小吧?你今年幾歲?”
“十六。”
“那好,你叫我姐,我叫你妹,可好?”
“公主,您以前就老這樣說,可讓外麵的人聽到了,奴婢會沒命的。對、對公主也不好……”靈兒愈來愈小聲的說。
“好好,不叫就不叫。那你以後別說‘奴婢’這倆字了,哦,我是說,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我聽了別扭。也別總‘您’啊‘您’的,這總行了吧?”
靈兒‘哧哧’低笑著:“公主你以前不就是這樣教導奴……哦,不是,教導我的嗎?我在您跟前也早就不說了。可你這次醒來,忽然不認識我了……”
原來是這樣。由此看來,那位香消玉殞的公主,性情上跟自己還真的是很相似喔。
這樣也好,那以後自己“演戲”就不會演的太辛苦嘍!秦雨蝶偷偷想道。
靈兒見她半天不說話,嘴角還含著笑意,不禁好奇的問道:“公主,您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開心、那麼投入?”
秦雨蝶回過神來,收回心思,又開始盤問正事:“靈兒,你以前見過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