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時間飛逝。三天的的期限就這樣過去,今日的沈家莊比往常不知熱鬧多少倍,老少婦孺都聚集在一片諾大的空地上。
黑壓壓的人頭整齊排列,被四麵的通道分為東西南北四個的分場,不過他們沒有因此熱情減退分毫,相反,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談。而這便是此次比武的場地。沈家莊的比武場。
與熱鬧的比武場相比,大廳內卻顯得十分冷清,隻有三道人影在那裏安靜地坐著。
“父親,看來沈武是不會來了,我們還是趕過去吧,不能讓大家等得太久了”,麵相祥和的沈延慶說道。
“再等等吧,我相信他會來的”,
兩兄弟聽到老人都這樣說,也不敢有違抗之意,依舊用急迫的眼光看向門外。
…
枯葉堆積的森林裏,躺在地上的沈武手指微微一動,閉了許久的雙目終於被耀眼的陽光刺醒了,也許是很久沒有見過這般強烈的光芒,他不斷用衣袖遮住雙眼。
“這是哪裏”,他呆呆地站起來,望了望四周,有些熟悉的場景令他似乎又記得了什麼,右手摸了摸額頭。不過強烈的疼痛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武很是疑惑,那老人究竟是誰,看其內力的雄厚程度遠在自己之上,為何要忍受他人的欺負,而自他襲來的光點是好是壞,這些都不得而知。
抬頭看看太陽的高度與昏迷前的差不多,他也就不知道究竟暈了多久,隻是覺得這一覺長得如隔世。
“不管了,還是繼續趕路吧”,
於是他就踏上回家之路。
……
“等了這麼久他都沒來,有可能是雲舒派不允許他外出吧,父親我們還是去看主持比試吧”,有些坐不住的沈延吉突然說道,臉上的著急顯然易見。
“二弟說的對啊,不能讓大家等太久啊”,沈延慶也點頭道。
老人無可奈何地吱了聲,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走出了大廳。
“爺爺他們怎麼還沒有來啊”,本是高興的小輩們此時顯得有些浮躁,今天可是他們的主場,恨不得早早就顯露身手,等了這麼久,心裏有些不高興。
場地中唯有一個身穿華麗錦衣的少年依舊一臉嚴峻,安靜地坐在人群的前列。
這時他旁邊站著一個麵帶微笑的少年,滿眼都是恭維之色。“淼哥,這一次的族比肯定又是你得第一”
這個錦衣男就是沈淼,乃沈家莊小輩中的佼佼者。如今才十七歲年齡的他就踏入五級中元鏡,在整個雲舒鎮也是可以排上號的,加上他的父親沈延慶是莊內的掌事,很多小輩也因此依附他,傲慢就此滋生。
“那是當然,除了綾妹能勉強是我對手外,其他人我絲毫不放在眼裏”,沈淼不屑地回道。
他口中所說的綾妹就是沈延吉的女兒沈綾,在小輩中以霸氣美麗著稱,連沈淼也要敬她三分,而她喜歡除強扶弱,全身都散發出大俠的氣息,沈武在的時候也隻有她經常照顧。而對於沈淼這種人直接不屑一顧,有時候碰麵的時候話都不說。
“就那丫頭,要不是淼哥你念在兄妹之情,不知死多少回了”,那男子又唯唯諾諾道。
“還是你懂我,哈哈…….”,沈淼被誇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久,三父子來到了比試場,尋得主席台坐了下來。
主席台在擂台的正上方,比人群高出一些,坐在上麵可以傲視群雄。
下麵的人目睹了三個重要人物的登場,頓時沸騰起來,響亮的掌事久久回蕩。
延慶歇了一小會後緩緩起身,舉手示意一下,人群就這樣漸漸靜了下來。
“各位,今日是我們沈家的族比,也是對小輩們的一次考核,看看他們在這一年內的努力是否有成果”。
人群掌聲再度響起,時不時參雜有口哨。
“更是為了選拔最強者參加下個月我們鎮舉行的狩獵大會”。說到這裏,延慶都有些心虛,以他們沈家莊如今的實力何以匹敵其他三股勢力呢?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為勉勵大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