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睡了一個很淺很淺的午覺,醒來的時候還覺得腦袋有些沉。
踢開溫熱的被子,她餘光瞥見窗外悠揚的景色。
“起來看雪了。”
路青葉正在門前。
林格穿上外套跑到窗前,是很細很細的一場小雪。
雪花在空中飄飛,有的緩緩落在窗台,有的隨風到處飛舞。
她打開了一點窗戶,將手伸出去。
“快關上。”
他督促道。
她連衣服都沒穿好,大姨媽還沒夠七天,一起床就吹冷風。
一點冰涼落在手心,即刻變成水流。
有一首歌那樣形容愛情,雪花一般落在手心變水流。得不到的是雪花,得到了會流走。
她看著六角星的融化,頓覺這雪十分趣味。
看夠了雪,林格下樓卻沒找到人。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鎖風一個人在看電視。
“他們人呢?”
林格問。
“出去拍照了。”
鎖風手裏捏著遙控器,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林格聞言,也同路青葉一起下樓去。
地上還未有多少積雪,走路並無踩雪感。
林格剛出樓道,就看見湖魚在凹造型。
她裹著羽絨服,一張小臉藏在領毛裏。在口袋取暖的手並不孤獨,有路青葉的大掌在散發熱量。
“把我拍高點啊!”
他一邊吃力的維持姿勢,一邊回頭對蔚藍說。
蔚藍也不含糊,直接蹲在地上幫他拍照。
仰視視角,最能顯得人高大。
無頂拉著林格和路青葉拍照,說是要發在微博上氣死那群水軍。
林格玩了好一會,發現額角的頭發已經濕潤。
這裏離她的體溫最近,極易融化雪花。
她的黑發沾了星星點點的白色,她還踮著腳尖要幫路青葉摘下頭上的水珠。
路青葉要求早點回去,她現在不能受冷。
林格被他挽著往回走,馬丁靴在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路青葉曾在一個雪地這樣問她。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她答。
那個滾雪球的冬天,就快要過去一年了。
“我覺得狗超再不行動我就魔怔了。”
湖魚趴在蔚藍肩膀上。
“我覺得我還能再等一天。”
蔚藍表示還能撐。
他們頭痛的原因,在於愈演愈烈的網絡暴力。人言可畏,何況居然有人提出要聯盟暫停afr的比賽。
原因是什麼,因為最近afr的比賽太氣人了。
“我們能趕得及嗎?”
湖魚擔心的是聯盟承受不住壓力。
“你慌什麼?”
路青葉幫林格撣了撣肩膀,“如果是這樣,vt也不會隻能服從處理。”
確實,vt的粉絲快要把聯盟唾罵成渣渣,也並沒有實際作用。
“快了。”
鎖風用兩個字,總結了他們的討論。
等到下午訓練結束的時候,外麵已經一片雪白了。
他們的公寓頂著白色的帽子,窗台也被白色裝點。林格看著玻璃上那抹冰晶,未生出想要擦拭的感覺。
她覺得,這也是一種點綴。
黃昏之後,晚飯之前,有人來訪。
“這雪下得。”
“下了飛機嚇我一跳。”
老誌背著旅行包,赤裸裸地來這裏蹭晚飯。
他哪有心情關注m市的天氣預報,頂多隻知道自己帶了傘就行。
出了機場看見一片白茫茫,才真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確認路線沒有錯,他直接來了afr。
實則,他隻去了那麼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