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翠柳寅時就來向符夕月請安,離開回家。符夕月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離開了。再說符夕心這邊就算再怎麼不待見符夕月,還是要為了她的大計,來給符夕月問安,而且比之以前更勤快了,雖然符夕月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在看到白子恒的那一瞬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白子恒很是討厭,行事也頗為風騷,不知道他本人就是這樣,還是為了勾引自己這個符國公主才這樣的,而且每次都是符夕心帶著她這個“貼身侍衛”一起來,就這今天一天就來了三次,早中晚比她吃飯都準點,雖然符夕月對她沒什麼想法,但是要真是天天讓她應付這個,也有她受的。
翠柳出了宮之後,先是回自己家裏了一趟,整個一上午都沒有出門,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後,才按照符夕月的吩咐,去找了何大,因為她不能去客棧找那位受傷的公子,人多口雜,如果有這位何公子去,可以掩人耳目。
她出宮之前,她家公主特地將她那日帶的簪子讓翠柳拿著,如果那日公子不相信她的話,可以拿出來,以驗證身份。翠柳輾轉找到那位何大的時候,他還在街上賣菜,叫賣的聲音很小,看著沒什麼可用之處啊,翠柳實在不明白她家公主為什麼要用他,不過她相信她家公主的眼光,自從前日她家公主就變得很容易讓人信服,而且不管做什麼都很厲害,她現在簡直把公主當成自己的偶像了,符夕月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完成公主交代給自己的任務最重要。
翠柳看著在哪裏小聲叫賣的何大,也沒心思打趣兒他,直言道,“這位可是何大何公子?”何大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歲長相俊麗的小姑娘,紅著臉回答道,”在下正是何大,不知姑娘是?”符夕月笑著回答他,“何公子,不知可還記得前日借你衣服的那位小姐?”何大想起那位小姐忙不迭的說道,“當然記得,不知今日來這裏找我,可是有什麼事,”翠柳看了眼何公子,示意他能不能換個地方來說,比較妥帖,他想起之前那位小姐臨走之前對他說的話,也是明白了。於是,對旁邊的老鄉說了幾句話,便走到一邊,相對安靜的地方,對著翠柳說,“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幫忙的,姑娘不妨直說。”
翠柳看著這何大,也沒有了初次見麵時候的拘謹、害羞了,也知道她家公主沒看走眼。這個何大應該是個能幹大事的,也就是看到姑娘家就害羞,這不是啥大毛病。於是也就一五一十的把符夕月交代給她的事,全給何大說了,不過何大這個腦子平時還是有些的大條,得虧自己是大公主的人,否則,她就那麼一說,這何大就相信了,如果是二公主或者別的對公主不利的人來,想要找她家公主的把柄,這何大還真是把她家公主給買賣了,還不自知。翠柳心想以後一定要好好敲打一下,不然對公主不利,現在還不是時候。
何大聽完翠柳的話,深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不知姑娘能否告訴我你家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樣我也能有所把握。”翠柳說道,“何公子,並非是我不能說,而是現在還不是時機,以後我家小姐會親自告訴公子。我家小姐不方便經常出來,所以想請公子到那個客棧幫忙照顧一位受重傷的公子,還有我家小姐讓我帶給你一千兩銀票,公子現在可以利用這些銀子做一些生意,總之,這些銀子由公子支配。”
何大很是吃驚,對於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那位小姐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一千兩銀子,對於他這樣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掙不了,現在她居然毫不猶豫的給他這麼多,他怎麼受得起,於是,急忙擺手,對翠柳說道,“這位姑娘,這萬萬使不得,雖然我之前幫助過小姐,但那是舉手之勞,萬萬當不起這麼多銀子,再說照顧一個人,也用不得這麼多,姑娘,你還是拿回去吧,在下不能收。”翠柳看著何大這副惶恐不安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對何大說道,“何公子,不必如此緊張,這一千兩小姐既然讓我拿來給公子就不會再拿回去,公子就當是我家小姐借給公子的,您不如拿這些銀子做些生意,以後賺了錢,再還給我家小姐就是了,你說是不是。”這何大當真仔細思考了幾分鍾,慎重的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給你家小姐寫份借條,我以後一定會還她。”翠柳看他那堅定的眼神,知道推脫不掉,隻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