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夕月試圖掙脫他的手,卻被拉得更緊,便放棄掙紮,到他身旁坐下,也柔情默默的看著他的臉,輕聲問,“怎麼了?”
蘇煜白的眼中似有眷戀,“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我隻是去沐浴淨身而已。”符夕月耐心道。
蘇煜白依舊緊抓著她的手腕,用力到讓符夕月覺得疼。
符夕月實在是不知道他怎麼了,難道是被那灰衣公子襲擊了?可看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分明就是酒醉了,哪有襲擊的跡象。自己忙活一天下來身上都有汗了,不洗澡實在是不舒服,現在還不讓走,真是讓人頭疼。
但是還不能甩臉色,誰知道他現在是還有沒有自主意識,好感度才80%,一甩臉色豈不是很危險?
隻得耐心地繼續道,“我不走的,我洗了澡後待會兒就來陪你,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蘇煜白聽了這話把她抓得更緊,又一把把她攬到自己懷裏,讓符夕月以一個極為不舒服的姿勢趴在躺著的他身上。
突然係統傳來提示,“蘇煜白,男主。好感度:85%。”
什麼回事?
符夕月一頭霧水,她隻不過就說了句永遠在他身邊就漲了5%的好感度?
她現在被扣在蘇煜白懷裏,看不到他露出了一副滿足的喟歎之情,緊緊摟著的人的真切感,也讓他感到十分的幸福。
耳邊傳來蘇煜白悶悶的聲音,“樓蘭,有你真是太好了。”
還不等符夕月反應,他又一股腦的說下去,“逸霖那時候要娶拂煙為正妻的時候,我還笑他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樣值得嗎。”
“他卻說,有何不值得?”
“他說如果真心待一個女人,定是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的。”
“我當初不懂,你在蘇家難道就受到了委屈嗎?我待你這般好,吃穿上也從未短缺於你,甚至還把公主說要給我夫人的步搖轉贈與你。即使你不是我的正妻,我對你也不對比正妻少一分的。”
原來那個步搖竟有如此意義?符夕月有些吃驚,蘇煜白又繼續道。
“但是到陳甄兒卻傳謠言中傷你,甚至還找上門來侮辱你,那時我才懂得,你在我心裏比我想象的還重要。”
陳甄兒還散播了什麼謠言?這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今日從逸霖的大喜之日,出發去迎親前,我還第一次見他那般激動的模樣,他雖然性子跳脫,但除了女人卻沒有人能讓他再傷神了。”
“他與我說,對以前雖然也沒有不滿,但從今往後是真的不同了。”
“我似乎也被喜宴的氣氛傳染了。我一向不喜那種大紅之色,現在想來,我們大婚之日,你若是穿上那大紅的嫁衣,定是美極了。”
“我已叫大師給我們合了八字,乃是天作之合。我們的婚期也定了,就在下月初五。”
“樓蘭,我覺得我似是等不及了。”
說罷蘇煜白把頭深埋在符夕月的頸間,極盡溫柔的輕啄了一口她那如玉般的耳背,惹得符夕月一陣陣戰栗,耳尖泛起潮紅。
符夕月當然是不喜歡而起的戰栗,原來喝醉酒的蘇煜白這麼溫柔,還會真情告白了這麼多,真叫人意外。
或許是平日整日繃著心弦,從未有人能讓他放鬆吧,也是個可憐人。
但是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執行任務的人而已,他作為男主,無論是和她扮演的樓蘭,還是原女主陳甄兒,都不會過得差。
她可憐他,誰又來體會她呢。
第二天起來,蘇煜白竟像什麼沒事人一般,完全不記得自己對樓蘭進行了一番真心話大告白。
現在雖然也不是冷著個臉,卻真的沒有昨晚那般含情脈脈了。
見符夕月頻頻望他,蘇煜白皺了皺眉,給她夾了塊筍道,“不好好用早飯?為何頻頻看我?”
符夕月接過那塊筍放到嘴裏,咀嚼得像個小鬆鼠,含糊不清道,“你好看啊,我家夫君最是好看了。”
“滑頭。”蘇煜白笑著瞥了她一眼,“快用飯。”
食不言寢不語。這個從前被蘇煜白嚴格執行的規矩,似乎已經被符夕月打破得差不多,符夕月想了想,決定試探一下他是否記得昨晚的事。
拿筷子搶了蘇煜白正要送到口中的一根青菜,也不吃,就笑嘻嘻的說,“煜白,上次我去拂煙那,她說她縫到一半的嫁衣都沒能穿上,可是可惜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自己縫啊?”
說罷皺著一張小臉,露出一副煩惱的表情。
蘇煜白對於被搶了菜一事麵不改色,偶爾麵對符夕月的小玩笑他已經習慣了,又夾了菜到符夕月碗中,“你的嫁衣我已經請了天下第一繡娘孫香凝給你縫製了,如今看著也完成了大半了。”
符夕月雖不懂那孫香凝是誰,但是聽這天下第一繡娘的名號,看來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