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細雨飄飄,冷風瀟瀟。
<\/p>
\t北城郊區崎嶇的路麵上,一隊警車正在快速地行駛著。
<\/p>
\t警笛聲響個不停,幾隻麻雀落在電線杆上駐足觀望,泥地裏的野蟲探出了腦袋。
<\/p>
\t梁哲坐在警車中,感覺渾身不舒服,他一會兒抓抓脖子,一會兒撓撓後背,壓抑的心情讓他的感覺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p>
\t梁哲對著前座上正在開車的司機道:“有煙沒?”
<\/p>
\t司機從後視鏡裏瞄了梁哲一眼,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冷漠地道:“沒有。”
<\/p>
\t梁哲沒有繼續說話,將頭再次扭向了車窗外麵,他的一隻手緊緊捏在了另一隻手的食指上。
<\/p>
\t越往前走,路上的景色越是蕭條,原本綠色的樹木成了枯木,道旁堆滿了垃圾,汙水在路兩旁的溝壑中流淌著,如同黑色的小河。
<\/p>
\t梁哲的頭慢慢抬起來,望見了遠處的一個路牌,路牌上畫著兩條縱橫的線,表明這條路的名稱:左邊,獅行東路,右邊,獅行西路。
<\/p>
\t梁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頭低了下去,繼續觀看著路旁的草木。
<\/p>
\t又往前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車輛忽然停住了。
<\/p>
\t司機解開安全帶,一邊推開車門,一邊道:“到了。”
<\/p>
\t梁哲剛想要推開門,車門忽然被打開了,李立彎腰站在門側,臉上的表情有點泛青地道:“你下來看看,是不是這?”
<\/p>
\t梁哲走下了車門,抬起頭的瞬間便看到了一家帶著院子的旅館。
<\/p>
\t旅館不是很大,上下兩層結構,前方有個院子,院子的左邊種著一些花花草草,右邊是一處停車場,它的大門虛掩著,並沒有人看管,看起來如同一家汽車旅館,。
<\/p>
\t在旅館的四周,坐落著幾家民宅,這些民宅都已經被破敗不堪,看起來像是很久都沒人住過了。
<\/p>
\t旅館的上方,掛著一個青色的招牌,招牌有些歪斜,看起來年代似乎已經很久遠了,招牌上寫著四個斑駁的大字:幕和旅館。
<\/p>
\t梁哲點了點頭道:“應該沒錯。”
<\/p>
\t李立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盯著旅館,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地道:“應該……”
<\/p>
\t李立說完之後,就拿起了對講機,沉聲道:“所有人準備,聽我號令。”
<\/p>
\t李立一邊說著,一邊穿上了旁邊警員遞過來的防彈衣,穿上之後,開始彎腰快步往前移動了起來。
<\/p>
\t梁哲跟在李立的後麵,一邊走進了旅館的大門,一邊道:“裏麵不會有埋伏的。”
<\/p>
\t李立沉聲道:“埋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性命。”
<\/p>
\t旅館的四周已經被包圍了,裏麵靜悄悄的,像是根本就沒有人。
<\/p>
\t李立的手勢一揮,人迅速躲到旁邊。
<\/p>
\t“砰!”地一聲,一名警員一腳將旅館的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