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挑釁的眼神讓趙瑜生了氣,他敏捷地擒住了還在笑的周槿歡,將她壓在地上。
盡管她整個人就躺在地上,雙手也被他控製住了,但他就是感覺她如那天上的雲一樣飄忽不定,讓人抓不住。
“趙瑜你知道不知道你說的最傻的一句話是哪個麼?”她還在笑,她不知道自己笑起來也多美,對,是美,不是好看,好看隻是耐看的代名詞;也不是漂亮,漂亮是讓人驚豔的同義詞;但她是美,美得讓人想要霸占。
她美,他一直都是知道,但卻從沒有像今夜這樣深刻得感知,所以他手拂過她的臉,和她臉對著臉,像是在哄她:“哪句話?”
“就是我來周府的前一天,你問我‘你能保證忠於朕麼’,你一定不知道因為這句話,我足足笑了三天,趙瑜你真的很可笑,你不知道麼……嘶……”
她的話沒有說完,趙瑜的吻就凶猛地落下來,和剛剛的微風細雨完全不同,那就是紅果果的掠奪,帶著不講理的野蠻,她想要用腿踢人,但卻被提前發覺,兩條腿被壓得完全沒有辦法動彈,她的淚終於被逼出來了,整個人都像是離了水的魚,沒有了生氣……
她的平靜讓他沒有了剛剛的征服欲,他惡趣味地咬著她的唇瓣,想聽她喊疼的求饒,但是沒有,她反而比他更狠地咬自己的唇,他莫名地有些懊惱,在她耳邊惡聲惡氣地道:“周槿歡你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是什麼麼?”
周槿歡沒有回答,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他並不介意,含著她的耳珠,聲音卻異常清晰:“你本就是朕用來控製蕭景知的一顆棋子,你事情做得很漂亮,但是你越是做得漂亮,朕心裏就越不舒服,所以朕就決定放棄蕭景知了,而你呢,你自然就沒有了任何價值,周槿歡,你自己說,朕要怎麼處置你?”
趙瑜好像還將她當做幾個月前的周槿歡,卻不知道她早就不一樣了,因為有了蕭景知,所以一切都不一樣了。
“趙瑜,蕭景知他武能幫你拓疆域,文能幫你清政氣,就這樣的人你都舍得丟棄,桀紂之人都比你強上許多!”
“一開始朕還真的沒有想到要如何處置你,現在聽你說桀紂倒是給了朕提示,你說蕭景知是不是和比幹一樣都有一顆火紅的心?”
“趙瑜你簡直變態!”
這個時候的周槿歡竟然詞窮了,瞠目結舌之時,隻能說出“變態”這樣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詞。
“而你,周槿歡,朕也想好要怎麼處置你了,你要不要聽聽?”趙瑜的唇還在她的脖頸流連,看著她皺眉的表情更是愜意,臉上盡是得意之色:“蕭景知此去大梁,必死無疑,而朕會看在他漳州之戰和打理鄴城的優異表現給他一個體麵的葬禮……”
“景知才不會有事,你胡說!”她反駁,但是聲音裏透著不足的底氣。
盡管她一直在拒絕相信蕭景知已經不在了的消息,但她內心是很清楚的,已經七天了,他若是有消息的話,早就有了,不會等到現在。
十有八九,他真的出了意外,而大梁怕大燕舉兵來犯,因而故意封鎖了消息。
“周槿歡你就這樣的膽子?”趙瑜的笑很是陰險,她莫名地感覺一種寒意,身子更是貼近了地麵,呼吸也有些緊促,他用手纏繞她的發,放在鼻尖嗅著:“朕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如果你能做得好就會給你一個驚喜,這個驚喜朕不會賴賬。”
要不是他的唇落在她的胸口,她一定會嗤笑,此刻隻能將頭上的發簪拔下,用發簪的尖部對著他,厲聲道:“快起身,不然我怕自己會不小心傷了你,你的命可是大燕最值錢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很輕鬆地將她手裏的發簪奪了過去,將她的發簪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隨手就扔到了五米開外。
男女在力氣上的差距,她這才有了真切的了解,多麼痛的領悟!
“朕說過要給一個驚喜,你為什麼就不相信?”
趙瑜用手指按了一下她充血的唇,隨後輕輕吻在上麵,在她要抓狂的那一瞬間,起身了……他,竟然起身了?
像是跳龍門的魚兒,周槿歡馬上從地上起來,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你和蕭景知男才女貌,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用等上一年了,朕決定要成全你們,過兩日朕就派人著手來安排這件事,給你們一個盛大的婚禮……”
趙瑜的話明明每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為什麼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現在蕭景知生死未明,他卻準備給他們一個婚禮,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