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這個熊孩子怎麼和你姐夫說話呢?”
見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加之有好事者還在一邊圍觀,周槿歡輕輕敲了一下阿誠的額頭,不等他回話就拉著他走,他也不反抗,就老老實實地跟著周槿歡。
隻是讓趙晴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蕭府,她坐著轎子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趙晴她沒有欺負你吧?”望著越發遠的轎子,周槿歡放下了簾子,捏捏阿誠的臉,阿誠沒有躲過去,眉毛微微一皺:“從前幾日開始,公主她就不住在蕭府了。”
周槿歡的手頓了一下,去看蕭景知,他卻衝著她笑,好像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這個話題一帶而過,周槿歡馬上就火力就對準了阿誠,從他的衣食住行到他看的書、聽的曲子,就像是阿誠是個初中住校生一樣。
阿誠開始還說兩句,後來幹脆就什麼都不說了:“上了一天的課,我累了,這些事回頭再說吧。”
“是啊,你就先放過阿誠吧。”蕭景知也這樣說的話,周槿歡就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乖乖地閉上了嘴。
到了蕭府之後,周槿歡和阿誠一起去了大廳,而蕭景知則和小竹在交談什麼。
“趙瑜隻是說讓蕭景知回來,你回來做什麼?”本來她以為阿誠見到她會是很開心的,但沒有想到自從兩人見麵之後,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對勁。
“熊孩子,說誰呢,那是你姐夫,我是你姐姐,趙瑜讓不讓我回來有什麼打緊,我想回來誰能攔得住我?”周槿歡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腦門,他卻不改口,反正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在皇宮那麼久,怎麼就不知道趙瑜的那些心思,你若是回到鄴城,他還會放過你?”
“阿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次你姐夫他回來是因為軍功,我實在是想不到趙瑜他還能做什麼動作,畢竟平定朔州、漳州兩成,這些都是天下人都看的到的事情,不是麼?”她見他那樣激動就放緩了自己的語氣,慢慢向她解釋,誰知他卻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瞟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就走,她被他竄得火氣也上來了:“阿誠你到底怎麼了?”
“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回房了。”阿誠並沒有回頭,腳步都沒有停,朝著自己房間就走。
兒大不由娘,況且她隻是他的姐姐,還是沒有血緣的那種,隻是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叛逆,她都要hold不住了?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蕭景知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哈氣:“鄴城雖在東邊,但天氣卻比朔州城還要冷,你本來身子幾就弱,怎麼還站在院子裏,咱們也回房吧。”
“景知啊,你說阿誠這個小鬼到底是怎麼了,我們那時候去朔州的時候,他都沒有送,我當時隻覺得他是在賭氣,但如果他在賭氣,這麼長時間了,他的氣也該消了吧?”她邊說邊落淚,蕭景知給她擦淚,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還是忍不住,接著喋喋不休:“其實我知道,這次見麵,他一開口就說我不該回來,他是在關心我,但他怎麼就能那麼不懂我的心,若不是他在鄴城,我們兩個用得著回來麼?”
“槿歡啊,他還隻是一個孩子,話也說得無心,你不要往心裏去。”周槿歡和阿誠之間的事情,蕭景知也算是個外人,好多話也是沒有辦法說的。
“他不是想讓我們回朔州城麼,這邊的事情辦完,我們就走,才不要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正在氣頭上,蕭景知隻得揉揉她的發,點頭表示同意。
隻是一個儀式,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偏偏就出了岔子。
自然,事情不是發生在儀式上,而是儀式後那時候當蕭景知已經成為鎮國大將軍。
朔州城一直都不安生,所以蕭景知向趙瑜請命,想去戍邊。
這個要求,兩個人都心照不宣,明白什麼意思,但趙瑜答應了,但他這次明確要求不讓周槿歡陪同。
“景知,趙瑜他那話是什麼意思,我都在朔州呆了那麼久了,怎麼就抵禦不了朔州城的寒風,怎麼就會拖你的後腿了?”
自回到蕭府之後,阿誠的態度就讓她很不開心,現在趙瑜還不讓她和蕭景知一同去朔州城,她心裏的怒火可想而知。
“趙瑜他就是想要將我們兩個人分開,很簡單的分開而已,我還可以偷偷回來找你的,你放心。”
蕭景知說這話是雲淡風輕的,但周槿歡就是能從他簡單的話裏尋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