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元文雅肚子裏的孩子,趙瑜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周槿歡並不是這樣的。
她在慶幸,慶幸自己選擇了楊明,沒有心軟。
許是趙瑜真的沒有將元文雅的事情當做一回事,隔天就親自將事情告訴了周槿歡,她早從蘇婉那裏得到了消息,但從他口裏說出這話還是讓她有些不舒服。
“我也不想要那個孩子,一直吩咐王禦醫送藥的,但額娘她想要那個孩子就……”趙瑜拉住了還在沉思的她,捧著她的臉,正說著話卻被她打斷了:“別什麼事情都往太後娘娘那邊推,若是你不碰元文雅,她也不會懷孕,不是麼?”
她這話讓趙瑜一下子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才好,周槿歡在他眼裏是再理性不過的人了,即使偶爾會吃醋。
“槿歡,元文雅是我的皇後,我不碰她,讓她如何想,讓鮮卑國如何想?”趙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是有些嚴厲的,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接著哄著:“當初我之所以會娶元文雅,是為了在和大梁國交戰的時候,鮮卑不至於乘人之危,我大燕不會腹背受敵,若是因為元文雅而和鮮卑交惡,一切就都沒有了意義。”
男人總是比女人理性,更何況元文雅和周槿歡不一樣,元文雅的肚子裏是趙瑜的親生骨肉,即使一開始真的不願意她懷孕,可她懷孕之後,對於大燕和鮮卑的關係都是好的,這又有什麼不好?
“元文雅生得美麗,又有鮮卑國做靠山,那你又何必招惹我?”周槿歡這話說出口,趙瑜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周槿歡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趙瑜眼裏,元文雅懷孕這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大事,所以他才這樣平平淡淡地將元文雅懷孕的事情說出來;較真起來,他娶元文雅當皇後那事才是大事,所以他當時才那樣瞞著她。
簡而言之,在趙瑜眼裏,周槿歡現在的反應實在過激了。
“沒什麼意思,皇上若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奴婢就先退下了。”周槿歡說完就要走,卻被趙瑜拉了過來,眼睛有些發紅:“周槿歡,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這是兩個人之間的心理戰。其實周槿歡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裝可憐,因為趙瑜一開始是真的稍稍有些內疚的,而現在他正在由內疚向憤怒轉變的點兒上,隻要她稍稍示弱,趙瑜一定會服服帖帖的。
“皇上,您有什麼吩咐就告訴奴婢,您真的抓疼奴婢了。”周槿歡依舊板著臉,趙瑜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周槿歡,你最好趁我還沒有生氣前恢複正常,不然我……”
“奴婢看皇上您也沒有什麼……”她這話說了一半,唇就被堵上了,他的吻很激烈,她被動地承受著,就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般,她這樣的態度更激怒了趙瑜,他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她被咬疼了,尖叫了一聲,他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是喜歡聽朕的吩咐麼,好,朕現在就吩咐你陪著朕睡,聽懂了麼?”
“奴婢是女官,隻管研墨,皇上若是想找人侍,寢,還是請幾位娘娘……啊……”趙瑜幾下撕裂了她的衣服,在她的驚呼中,抱著他去了內室,將她放在床上,不等她起身,人就壓了上去……
隔著屏風什麼都看不真切,隻能見兩人一上一下,伴隨著讓人心慌的叫聲和粗重喘息,春光滿室。
動靜不小,足夠禦書房門外的人聽到。
“我就說了,咱們皇上對於這個周女官是有心的,看吧,今日兩人果然就嗬嗬嗬了……”
“這青天白日的,有違風化。”
“誒呦喂,常喜啊,你還會不少東西呢,要我說啊,你還真的有些可惜了,哪天讓你師傅給你尋個俊俏的小宮女伺候伺候你……”
“胡說什麼呢,好好當值吧,讓師傅聽到了,你也該被趕到髒地方去了。”
“那倒也是,你師傅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呢,隻怕是沒有心思管你了,你說說看,有什麼喜歡的小宮人沒有?”
常喜什麼話都沒說,隻是覺得煩躁,禦書房裏男人和女人的聲響還在繼續,他的心好似被什麼撓著一樣,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常喜啊,你到底有在聽我說話麼,我和你說話呢,誒?!”
“你太聒噪了,我找人換班去。”
“常喜,你不是怕聽那女人的叫聲吧,你那玩意都沒有了,還怕那個?”
常喜快速離開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心跳那樣快。
而禦書房的動靜也慢慢變小了,趙瑜從她身上下來,簡單披了件衣服,將她抱起來,走到了浴池邊,輕輕將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