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薇是他趙瑜的妃子,兩人自然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可是趙瑜從來沒有被人算計過的,特別是在情事上。
他生氣地將她推開,當她抬臉的那刻,他的心神都慌了,眼前這人怎麼會是周槿歡?
隻見“周槿歡”慢慢走到他跟前,踮腳吻在他的唇上,她的唇很柔軟,從唇慢慢移到了他的脖頸上,輕輕咬噬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他一聲呻.吟溢出來,一下子就“周槿歡”抱起來,幾步走動床邊,將人床上,將人壓在床上,她本以為他會剝開自己的衣物,卻沒有想到他靜靜地盯著她看,她知道他中了藥,於是鼓起勇氣,再次起身輕輕吻他火熱的身體,而他果然再次出手,一手將她的雙手壓住,吻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薇兒,你一向都是乖巧的,朕喜歡你的乖巧,可是朕不喜歡你對我動心眼,懂麼?”
這話說完就起身下了床,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大聲道:“小孟子給朕滾進來!”
小孟子進來就看到趙瑜紅著臉,一副衣冠不整的模樣。
“看什麼看,幫朕收拾收拾,朕要去別宮。”趙瑜的一身吼,躺在床上的周采薇聽得很清楚,貝齒咬著下唇,甚至能嚐到血腥氣。
直到房間裏再也沒有了趙瑜的聲音,她才慢慢起身,趴在屏風上,淚如雨下。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春蘭進門就看到周采薇哭得跟淚人一樣。
“本宮想喝酒,本宮要去亭子裏喝酒。”周采薇重複著這幾句話,春蘭隻當她心情不好,連忙去準備。
夏風帶著燥熱,周采薇覺得極其不舒服,春蘭最為她的貼身侍女,自然是極有眼色,一邊幫著她扇扇子,一邊開解道:“娘娘原不必這樣難過的,您細細想想,元文雅雖後位還在,但皇上早就不將她放在心上了,不過是廢人一個,皇宮的正經主子就您一個,足見皇上對您的重視啊,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滾!”周采薇什麼話都沒有聽到心裏,給皇上下藥這事過於下作,所以就連春蘭都不知內情,這樣一頓安慰反而讓她的心情更糟了。
春蘭還想說什麼,但看主子那態度也不敢說了,灰溜溜地退下了。
她在等唐密,盡管他以前已經說過了他不會再來了,她還是想試試。
給趙瑜下藥,她已經丟掉了自己的自尊,為了愛他,她已經不是自己了,這樣的她不會有人再愛了,是麼?
她從來沒有這樣等過唐密,等得心都痛了。
就在她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唐密來了,她的臉色稍稍好了些,聲音還沒有平靜下來:“你來了。”
“微臣說過,以後再也不會見賢妃娘娘了。”唐密輕輕歎氣,周采薇的淚水他自然是看到了。
“可是,你還是來了,不是麼?”這個時候的周采薇過於脆弱,一下子就撲到了唐密的懷裏,淚水如流水一般:“我猜你就舍不得我,是不是?”
周采薇是真的被趙瑜刺激到了,不然這樣的話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話已經說出口了,收不回來了,隻是唐密的反應和她想象得不同,他隻是擁著她,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
“賢妃娘娘,戚如錦懷孕了。”有一刻鍾吧,唐密將她推開,輕輕的卻是認真的,周采薇突然就被他的話給激怒了:“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唐密被周采薇猛然推開,冷聲道:“既然家裏有夫人等著還在宮裏留著做什麼,嗯?”
有一瞬間唐密是想走上前,周采薇的脆弱和傷心,他能明確地感知到,可他想到了戚如錦,那個嬌俏又傲嬌的女人,他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淡淡開口:“天很晚了,賢妃娘娘早些休息,下官告退了。”
唐密說完就真的走了,周采薇將酒杯重重摔到地上,趴在石桌上,哭起來,她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一敗塗地。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蠢貨!
“娘娘,您喝得太多了。”春蘭見自家主子喝成這個樣子,上前搶過她的酒杯,她則笑彎了眼睛:“春蘭,本宮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就連唐密都會棄我而去,嗯?”
“娘娘,這個後宮的正經主子就你一人了,皇上怎麼可能棄你呢?”春蘭扶起周采薇,周采薇狠狠推開她:“正經主子又如何,你以為本宮不知道那些賤人背後都怎麼編排我的麼?”
“娘娘,你喝多了。”春蘭這次不敢再上前了,隻是站在周采薇身邊,看著她喝酒。
周采薇本沒有什麼酒量,但酒品還不錯,喝完酒後也沒有撒酒瘋,隻是沉沉地睡著了,她不知道在做什麼夢,不時會流淚。
春蘭讓人將周采薇扶回寢宮裏,睡得迷迷糊糊的周采薇時不時會叫趙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