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附身女孩的父親在看過自己的女兒之後也趕快過來詢問情況。
狄秋對劉鼎一點頭,轉身走回了蔣筠幾人。
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一行九人又再度聚首。
“現在怎麼辦?”蔣筠問道。
狄秋和許雙強低頭深思著,其餘幾人麵麵相覷一點主意都沒有。說實話,他們今日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平日裏一個個道貌岸然,舌綻蓮花,如今卻是霜打茄子一般。
“首先得給幾位前輩開眼,否則若非他自動現身,幾位根本無法察覺。”狄秋率先說道。
一位茅山傳人站了出來,拿出一個小瓷瓶,說:“我有牛眼淚,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狄秋上前接過,用牛眼淚來開眼他倒是會用,但並不是就這麼使用就行,還有一些條件。那日給項一樂準備的牛眼淚那可是給道門掌教上過香火,夾雜著純正的道家氣息才可以使用的。如今可不好去找老君像。
狄秋四處看著,正巧看見那個被附身的女孩已經轉醒過來,趴在他父親懷裏哭著。
狄秋靈機一動,這個辦法或許可行,便走了過去。見到狄秋的行動,其餘幾人連忙跟上。
見到狄秋領著一幫人過來,三個大漢立馬攔住,矮壯中年人很快就阻止了他們。同時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站起身來。
矮壯中年上前說道:“今天小女蒙幾位高人搭救,實在是感激不盡。我白老三有恩必報,幾位他日但有吩咐,刀山火海我白老三決不皺一下眉頭。”自稱白老三的中年人把胸口拍得啪啪響。隨後又伸手入懷摸出一遝名片來,九個人一人硬是塞了一張。
通過之前劉鼎談到此人的語氣以及剛才的說話語氣方式,對於此人的身份狄秋已了然於胸,不過是行的黑道而已,對於狄秋來說這世間隻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而已,其餘都可一視同仁。看了看手中的名片,藍河集團總裁白駿朋,狄秋隨手就揣進了身上。
狄秋看著白老三將名片散了一圈之後又看向了自己。多年混跡江湖,白老三自然有其敏銳的眼力,這些異人之中,竟是以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為首。
狄秋微笑著對白駿朋說:“白總,有個小忙要麻煩令千金。”
白駿朋說:“青青剛受了驚嚇,怕是難幫上幾位,有事你說,我來。”
“嗬嗬,這事您可來不了,我想要令千金的眼淚,就滴在這個小瓶子裏就好。”狄秋笑著說道。
白駿朋鬆了一口氣,連忙結果狄秋遞來的瓷瓶,連連說:“小事,小事。”說完便轉身看著自己的女兒。
白青青剛才就在哭泣,如今臉上還掛著淚珠,白駿朋一見,立馬上前用瓷瓶接住。白青青已經聽見狄秋和白駿朋的對話,如今正在觀察著眼前麵帶微笑的清秀男子,他肩膀上的小黑貓好可愛。她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滿嘴滿手滿身的血跡想來定是沒有發生什麼好事。而且父親打聽下來之後告訴自己就是麵前這個清秀男子和其餘人將自己救了的。如今她的心裏說不出的好奇,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一點都不記得,又好奇這個男子的身份。
接了兩滴眼淚之後,白駿朋回頭問狄秋道:“兄弟,夠了嗎?不夠我叫她再哭會兒。”
狄秋這下是真的的樂了,說:“夠了白總。”
白青青也拿自己父親沒辦法,什麼叫讓自己再哭會兒,這瓶子散發著一股惡臭,換做平日裏父親拿這麼個東西湊到自己臉上,早就和他翻臉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駿朋蓋上蓋子,將小瓶子遞還給了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