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強帶著狄秋在花鳥市場中穿行著。經過了外麵賣寵物的,到了市場中心商鋪。周邊商鋪有賣魚缸、假山、玉石等的商家。許雙強也不停留,一直領著狄秋往裏麵走著。
最後,在狄秋驚疑的眼神中,許雙強笑著領狄秋進了市場管理處。
“請問馬處長在嗎?”許雙強對門口的工作人員問道。
那位工作人員看了看兩人,伸手指了指裏麵的正對大門的一間辦公室。
許雙強道了聲謝,邁步往裏走去。同時低聲對身邊疑惑不解的狄秋說:“要說字畫方麵的東西,本市最行家的就屬馬處長。你這扇子他應該能看出點名堂來。”
許雙強直接推門就進,狄秋也緊緊地跟在後麵。
這間辦公室裝飾得很古典,最顯眼的就是正中牆上的一幅隨處可見的字——難得糊塗。但是看字的韻味,比起那些隨處可見的要給人以一股灑脫的感覺。字的正下方,坐著一個五十多歲身穿白色襯衣的老者,鼻梁之上掛著一副寬框眼鏡,正在看著今天的早報。
聽到有人進來,老者抬眼開了一下,隨即笑著放下報紙,摘下眼鏡,開口道:“小許怎麼有空來看我了?坐坐坐。”
許雙強開門見山的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個東西要請馬老掌個眼。”
“哦?那小夥,關門關門!”馬處長驚喜道,“又弄到什麼好東西了?”
狄秋將門關上之後,取出折扇遞了過去。
馬處長興奮地接過,定睛一看之後,眉頭輕皺,隨即展開扇麵,隻看了一眼便將扇子放在桌子上,對狄秋道:“你這小夥子不要來消遣我。”然後對著許雙強說:“東西呢,拿出來看看。”
許雙強苦笑了一下,對著桌上的扇子揚了揚下巴說:“就是這東西。”
“開什麼玩笑?就這破爛玩意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是個假貨?”馬處長這下可真的生氣了。
許雙強急忙解釋道:“馬老莫急,聽我說。我這位小兄弟有個朋友出了點意外,這把扇子很可能就是根結所在。請馬老給看看出處。”
馬處長不耐煩的又拿起扇子,胡亂擺弄著說:“這玩意兒有什麼出處?手法拙劣,雖然扇骨是上好的木料並且做了舊,但是痕跡很明顯,技術差勁至極,導致有些變形。”隨後他展開扇子,指著扇麵說:“紙張也是做了舊,你看,多處泛黃,烘烤的時候受熱不均。並且和扇骨是分開做舊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扇麵揉搓了一下,說:“墨嘛,倒是正經徽墨,但是也不是很昂貴,這種墨是近些年的做法,烘烤的時候起了不少的顆粒,你看,一搓就掉色。”說完之後又將扇子丟在了桌子上。“就是這些東西了。”
許雙強苦笑著看著狄秋。
狄秋上前對馬處長說:“馬老,我朋友情況危急,請馬老耐下心來仔細看看。人命關天的事情,小子不敢玩笑。請馬老再看看能否看出這扇子是出自什麼人的手。”
許雙強在一邊接口道:“小狄兄弟,有什麼可以明說,馬老不是外人。他的兄長是茅山外宗人稱‘青衣仙’的馬道長。”
雖然不知道什麼青衣仙,但是茅山的大名狄秋不可能不知。既然許雙強說馬處長不是外人,想必對自己的行當也是清楚,所以也不再有隱瞞,將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聽完狄秋的敘述之後,馬處長神色凝重了起來,沉吟片刻,才開口歎道:“這麼說來,一個瘋了,一個快要睡死了,這個事情是有些蹊蹺了。我來看看吧!”說完將扇子又打開,這次沒有像之前一般拿在手中胡亂擺弄,而是端正地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馬處長取了眼鏡又掛在鼻梁之上,開始細細地觀察起扇子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