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們的客人已經來了。”康斯坦丁說著就將電話取出,撥了出去。“神父,哈,剛從機場回來嗎?哦,這倒不急,不急不急。現在?我們還沒吃午飯呢,中國來的朋友我和亞當都還沒空好好招待。……等等,他是不是在威脅我?不是就好,那麼晚上見。幾點?我看看,九點吧,說不定還有什麼事發生呢。”掛掉電話,康斯坦丁一臉迷人的微笑。
弗蘭肯斯坦問:“宗教裁判所的人來了?”
康斯坦丁點頭,說:“來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亞當你可以帶秋去轉轉。”說完就開始整理那些弗蘭肯斯坦帶回來的東西。康斯坦丁非是因為和裁判所的人不對盤而拒絕此時去會麵,而是真有許多工作要做。這段時間以來,各處頻發的事件讓他的用具消耗殆盡,若不補充,再有事情發生,可不是開玩笑的。
身為同道中人,狄秋自然是深諳此理,默不作聲地跟著弗蘭肯斯坦上了一樓。
“他一忙起來,有點瘋狂。”弗蘭肯斯坦笑著說。
狄秋點頭,說:“我也一樣。”
“中國有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佛,你們都是這種人吧!”弗蘭肯斯坦感歎道。
狄秋笑笑,不置可否。
“好不容易來一趟,有什麼地方想要去看看的嗎?”弗蘭肯斯坦推開屋門,對狄秋道。
狄秋吐出一個地名:“地獄廚房。”
弗蘭肯斯坦訝異不已:“為什麼單單想要去那裏?”
“地圖,樓下那張地圖,事件多發的地方。”狄秋回答道。
弗蘭肯斯坦苦笑搖頭,邁步走了出去,嘴裏嘀咕:“果真是一類人啊!”
……
紐約,地獄廚房。窮人彙聚,這裏多老舊房屋,處在社會底層的人大多選擇這裏居住。因為生活窘困,這裏的人多生怨氣,導致這裏成為了整個紐約市最為幽深的角落。
弗蘭肯斯坦將車停在一個小巷之中,兩人就這樣坐著,看著形形色色的行人、斑駁的樓房、雜亂的環境。
狄秋在風水學上並無太多研究,也不知道風水這一學問在國外教義之中是否成立。地獄廚房這種情況,在國內的話隻有風水學之中的死地煞位才會發生。狄秋從這各式歐美風格的建築群中卻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兩人就這麼簡單地耗費了一個下午,直到康斯坦丁打電話過來。
“來這裏應該等我一起才對。”一見兩人,康斯坦丁便叼著煙說道。“發現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夥計?”他對狄秋笑著說。
狄秋微微點頭。
康斯坦丁看了看時間,說:“嗯,這個時間的話,他應該在了。”說完便招呼兩人跟他一起。
順著街道,三人走了五分鍾左右,在一個街口,康斯坦丁推門進了一家酒館。
酒館之中入目便是一條長長的吧台,上麵放著幾個酒杯和幾瓶酒以及一個調酒壺。酒館雖然顯得有些陳舊,但卻幹淨整潔,完全不像是這個地段中供人借酒消愁的地方。
“嗨,盧克。”康斯坦丁招呼道。
吧台後麵一個黑人大漢轉身過來,手中拿著一塊抹布,看樣子正在做著清潔。這大漢魁梧得與弗蘭肯斯坦不相上下。“喝什麼?”黑人大漢問。
康斯坦丁隨意點了幾杯酒,盧克手腳麻利地給三人倒好,便又自顧一個個地擦拭自己的酒杯。就像根本與康斯坦丁不怎麼熟悉一樣。
康斯坦丁見此也不生氣,反而很得意地拿起酒杯喝了起來。然後隻見他對著一個角落又舉起了酒杯,招呼道:“傑西。”
狄秋這時才注意到,在那窗邊角落處還坐著一個人。看其身影,應該是個女子。女子身著黑色襯衫,黑色長發,身材消瘦,正埋頭專注地看著什麼。聞聽呼喚,扭頭過來,露出了一張白皙的臉蛋,看見康斯坦丁之後,皺了下眉,不悅道:“我們沒有這麼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