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意下如何?”齊撼嶽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轉頭看向了陳清明,畢竟雲雷和應戰的青年均是他旭陽峰的弟子。
陳清明皺眉看了眼雲雷,略微沉吟後,點頭道:“去吧。切莫傷到你師弟。”
“弟子自有分寸。”青年嘿嘿一笑,隻不過望向雲雷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寒光。
得到師傅的允許後,青年轉身下了主席台,向較技台走去,自當有人急忙將他的佩劍送來。
上了較技台後,青年仰著下巴看著雲雷,眼中隱隱有殺機閃現,冷笑道:“你那廢物哥哥呢?依然沒有臉麵來參加門內較技嗎?”
“張亮,當你從較技台上下去時,將會成為紫雲宗名副其實的廢物。”雲雷冷冷的說著,神色雖然未變,但眼中的濃重殺機卻絲毫不掩飾。
話音一落,猛然上前,探掌成爪,爪尖閃爍著淡淡金光,直取張亮喉嚨。
“這二人有仇?”齊撼嶽突兀的開口問道。
“不知。”陳清明隨口答道。
錢不多摸了摸有些抗議的肚子,抬頭看了眼太陽,隨意說道:“紫雲宗內與閻師兄這個叫張亮的小徒弟有死仇的人,怎麼也得有百十來個,看來這雲雷也是其中一個。”
周百煉一聽錢不多的話,頓時來了精神,急忙追問道:“這小子怎麼這麼招人恨啊?”
陳清明轉頭看了眼周百煉,神色平淡,卻是將周百煉嚇得不禁一縮脖子。
錢不多笑眯眯的看了眼周百煉,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卻做出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這張亮的品性實在是不敢恭維,來紫雲宗不過短短十年,卻糟蹋了幾十個女弟子。據說前段時間還偷偷的帶一女弟子下山墮胎。”錢不多拍了拍一臉怒容的周百煉的肩膀,將聲音壓低了幾分,道:“周師兄,你可要看護好自己門下的女弟子,別讓狼崽子叼走了。”
周百煉大手一拍胸脯,剛要展現自己的雄威時,那麵的秦之鳳卻搶先冷哼一聲道:“若是我門下弟子受了委屈,我定劈了狼崽子,端了狼窩。”
周百煉再次一縮脖。對於這個言出必行的師姐,早在幾十年就在他心中留下了恐怖陰影。
對於師弟與師妹在那裏一唱一和,齊撼嶽隻是撫須輕笑,卻不言語。
陳清明身為張亮的師傅,始終低頭飲茶,不見表情。
五人在主席台上進行了一場無硝煙的戰鬥,而較技台上的二人卻是真正的殊死搏鬥。隻不過早就看在眼中的齊撼嶽等人並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雲雷的劍,早就拔出來了,就算如此,他身上也是多處受傷。雖然隻是皮肉傷,但身上的衣衫差不多全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看上去極其駭人。
那張亮雖然沒有受傷,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已經近百招了,雲雷沒有敗於劍下,這簡直就是對他聚源境後期實力的侮辱。猛然一劍將雲雷逼退,轉頭看了眼主席台上的穆清婉。
此時穆清婉正處在失神狀態,腦中盡是閻辰,因想不通閻辰為何失蹤,所以眉頭微蹙。
而這一幕卻正巧被張亮看到,心頭頓時一慌,心想她不高興了?難道是覺得我給核心弟子丟人了?
思及至此,張亮的臉上露出令人心悸的猙獰與殘忍,猛然撲向了雲雷,劍招較之之前更加刁鑽毒辣。
“嗥…”
從遠處,隱隱的傳來一聲飽含痛苦的長嗥聲,猶如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