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査牧?隆居暌購謨啊?(2 / 2)

影子追黑衣人離去後,閻辰將剛撐起的油傘又合上了。看著影子和黑衣人全都離開了自己視線後,他拎著油傘躍出了小院,來到了後麵的那條鮑家巷。遙遙的望著在巷子內追逐而去的二人,直到二人出了巷子,直到閻辰視線內隻剩下瓢潑般的暴雨時,他歎了口氣,隨即抿了抿薄薄的的雙唇,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然而雙眼卻眯了起來,顯得狹長的雙目異常冰冷。

閻辰猛然向前邁出一步,手中的油傘同時倒轉,傘尖突然向著身側的院牆刺去。速度並不快,沒有什麼帶起什麼駭人的破空聲,可時間仿佛就在這一瞬間變得緩慢了,空氣也仿佛粘稠了。傘尖之前的一串雨滴仿佛凝固了一般,緩慢的隨著傘尖向著院牆推移著,悄無聲息。

這個小院內住著什麼人,閻辰不知道,也不在意。他知道此時院牆之後隱蔽著另一個黑衣人,他在意的是這個黑衣人的生死。

當被傘尖推移的雨滴碰觸到院牆之時,時間又仿佛驟然間加快了,一串雨滴仿佛凝結成了一柄鋒利至極的劍,磚石壘砌的院牆仿佛成了白嫩的豆腐一般。雨滴無聲無息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將院牆洞穿了,在院牆上留下了一個光滑的小洞,粗細正巧能容納傘尖。

一聲悶哼從院牆後傳來,隨之一個黑影快速的從院中飛掠而出,躍進了隔壁的院子中,而後……躍到了巷子內,向著閻辰身後的方向逃去。

閻辰目中閃過一道寒光,正欲追擊,卻見那黑衣人猛然轉身,抬手指向了自己。閻辰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手中的油傘快速在身前一掃,將一隻射向麵門的弩箭擊偏。

是擊偏,並不是擊落。以閻辰現在實力,手中雖然拿的是油傘,但擊落普通的弩箭並不成問題,但閻辰手中的油傘與弩箭相觸之時,閻辰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發現這隻弩箭是特製而成,竟然是源器。

縱然弩箭被擊偏了,但力道依然十足。擦著閻辰肩頭飛掠而過,強大的勁氣硬生生的撕走了閻辰肩頭上的一片血肉。

弩箭餘力未消,又飛了幾丈遠,最後刺進了土地之上,轟出了一個尺餘寬的深坑。

那黑衣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閻辰竟然能將弩箭擊偏。二人之間的距離也不過是五丈而已,在這麼短的距離內竟然還能將這特殊的弩箭擊偏。黑衣人終於意識到所有人都低估了閻辰的真實實力,而他更是吃驚的發現剛才閻辰隔牆那詭異的一刺,竟然沒有用全力。可就算如此又怎樣?還不是被弩箭傷到了皮肉?

黑衣人沒有急著逃跑,而是麵帶猙獰笑意看著閻辰。

閻辰見他不跑了,反倒微微一怔。一陣劇痛從肩頭傷口上傳來,疼的閻辰呲牙咧嘴。閻辰扭頭看向肩頭的傷口,心中咯噔了一下。隻見從傷口中流出的血,竟然是黑色!

弩箭之上有毒,是劇毒。

閻辰牙關緊咬,強忍著肩頭上傳來的劇痛,臉色快速的變成了慘白,身軀搖晃了起來,扶住了身旁的牆壁才沒有栽倒在地。雙眼微眯,目光陰冷的盯著那黑衣人,聲音發顫的說道:“卑鄙小人,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暴雨依然下著,將閻辰虛弱的聲音給遮掩住了,可是以那黑衣人的耳力來說,依然將閻辰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可他絲毫不在意,甚至是開心的大笑了起來,連後腰傷口上傳來的痛楚也不在意了。想必是此時的心情大好,竟然緩步走向了閻辰,同時笑著說道:“目的是殺你,用什麼手段又有何關係呢?”

雨水淋濕了閻辰梳理整齊的長發,慘白的臉頰被雨水衝刷著,愈發的白,白的駭人。薄薄的雙唇也泛起了恐怖的紫青色。身上的衣衫也被這冰冷的秋雨浸透,看上去極為狼狽不堪。

那黑衣人笑得更開心了,笑得麵容都扭曲了,猙獰可怖,看著閻辰,問道:“痛吧?這種痛入骨髓的感覺不好受吧。沒有力氣了?若是中毒的那一刻你自行了斷了還能少受一些罪,不過現在更好,你會痛的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求我吧,求我殺了你。”

“的確很痛。”

閻辰手扶著牆壁,腦袋低垂著,看不清麵容,但他的聲音卻異常的沉穩。忽然,閻辰抬起了頭,慘白的麵容上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意,輕聲道:“不過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