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神秘玉盒】
議事大殿之內的所有人聞言,臉色皆都是微微一變,隨後都是望向了杜潤海。
不等杜潤海開口,那大長老卻是搶先上前一步,微微躬著身子,臉色焦急的說道:“門主,此事絕對不可答應,那紫雲宗和青陽宗必定是想要借助這門派弟子之間的切磋較技來殘殺本門的弟子,借此來削弱本門的整體實力啊。”
大長老的話音剛落,那之前與其針鋒相對的二長老也是臉色凝重的上前一步,微微弓著身子,開口說道:“大長老所言極是,請門主三思。”
“大長老所言極是,請門主三思。”議事大殿之內的所有人都起身麵向杜潤海,躬身行禮,整齊如一,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異口同聲的說道。
杜潤海的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一動,旋即便微微的笑了起來,同時站起了身來,上前將大長老和二長老扶起,笑著對眾人說道:“自從我杜潤海坐上這門主之位後,雖然沒有將玄劍門發揚光大,但也沒有讓玄劍門在我手中破落,我杜潤海雖沒有什麼功績,但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我玄劍門的事情。就算今日那三皇子以我玄劍門來威脅我,我杜潤海也不會應下那門派弟子之間的切磋較技。”
“我杜潤海心中雖無大誌,但也不是那種能夠令玄劍門跪著生存的人。”杜潤海目光在眾人臉上一掃,最後看向了大長老和二長老,麵色平靜的問道:“我杜潤海一條命是師尊所給,我不會辱了師尊的顏麵。但這件事情上讓我替整個玄劍門去做主,我杜潤海還真有些做不了主,不能因我一言便堵上門下弟子數千人的性命,所以今日大清早便召集所有人來議事大堂,就是為了聽聽所有人的意見。”
杜潤海再次一頓,轉身回到座椅之上,最次開口說道:“我雖是門主,但向來是有什麼決策都是與眾人商量,這一次也不例外,我想聽大家的意見,隻是不知大家是想站著死,還是跪著生。”
原本隻是一件很簡單,也可以說是很熱鬧的事情,但杜潤海說出接到了請柬之後,這件事情便已經升華到了玄劍門生死存亡的事情了。
杜潤海說的簡單,口氣也很溫和,但這議事大堂之內的人哪個不是老奸巨猾之輩?況且還都是與杜潤海在一個門派內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對杜潤海的為人也可以說是極為了解了。這杜潤海看似平易近人,但實則是個沙發果斷之輩。口口聲聲說自己心無大誌,但玄劍門自從他掌管之後,到底是壯大了還是弱小了,在座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算盤,根明鏡似地。
杜潤海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了,他是不會選擇屈服,就算把玄劍門給搭上了他也不會向三皇子等人屈服。其他人也很清楚,隻要誰敢提出異議,那杜潤海絕對能做出就在這議事大殿之內清理門戶。
所以當下眾人皆都不開口,若是過早開口,那會搶了大長老和二長老的風頭,隻要等著二人一前一後開口了,他們再跟著開口也不遲。這樣不得罪大長老和二長老,同樣也不會惹惱了杜潤海。若是屆時真出了問題,那過錯也是他們的,至於不出問題,那同樣也沒有功勞,但無錯便是功啊。
人人心裏都有自己的算盤,不為了算計別人,隻為了算計自己的人生。
大長老轉身掃視了眾人一眼,而後拱手對著牆壁之上所掛的一副畫像躬身行禮,抬起身之後才朗聲說道:“玄劍門在天羅城內青陽宗和紫雲宗三足鼎立了近乎一年前之久,我玄劍門從未向任何門派低過頭,雖然其中也有實力的原因,但主要靠的還是我玄劍門上下所有人的誌氣,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就算此次真的被青陽宗和紫雲宗被卑鄙的手段給擊垮了,想必泉下有知的師祖也不會怪罪我們。”
大長老所拜的畫像便是玄劍門開山師祖,整個玄劍門內也隻有這一張畫像,被掛在正對議事大殿正門的對麵。
畫像之上所畫之人是一少年,劍眉星目,鼻挺唇薄,唇紅齒白,笑容羞澀卻又優雅。正是世人口中所說的風流倜儻的美少年。然而少年手中所持的不是繪有山水的紙扇,而是一柄通體血紅色的兵器,這柄武器的造型極為古怪,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不知是畫師如實所畫,還是故意為之,畫像上的兵器看上去應該是比重刀還要重大一些,那少年所持這麼一柄武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當任何人看到這幅畫像之時,必定先是注意這柄怪異的武器。簡單說,這柄武器有些喧賓奪主的味道,使得這幅畫像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若是閻辰有機會見到這幅畫像,必定會大吃一驚。
大長老表態之後,那二長老也不出所有人的意料,與大長老的態度如出一轍,寧折不彎,堅決不向任何人不向任何勢力不向權貴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