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栒隆玖??蘊健?(1 / 2)

情緒剛剛緩和過來,端起茶盞的郭浩聽到血燕的話,手臂一頓,眉角狠狠的一抽,壓抑著心中的震驚,強行使得自己的麵色保持著平靜,輕呷了一口茶後便將茶盞放下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中的茶盞微微有些顫抖……

血燕才多大?滿打滿算應該是才十七歲。

十七歲的客卿?

這個世界什麼時候這麼瘋狂了?

可郭浩心中卻是由衷的替血燕高興。因為他對血燕的身份深信不疑,並不是因為血燕此刻展現出來的氣度,也不是因為那閻魅閻小姐的神秘,而是因為那塊紫色玉佩是血燕從須彌戒中拿出來的。須彌戒是何等稀少珍貴的源器,就算是偌大的郭家也不過才有兩枚而已,然而血燕手指上卻是帶著一枚。

單單就是這一枚須彌戒便足以證明血燕說的話不會有一絲的水分。

須彌戒不僅是稀少珍貴,而且還能代表著一位武修的地位。

這是一種很模糊的概念。在天下間任何一個門派或是勢力內,能夠戴上須彌戒,那他的身份必定是極高。若是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撐著,就算擁有須彌戒也是不敢隨意張揚的。

郭浩原本以為自己把血燕的身份已經看的極高了,此刻郭浩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血燕這短短十年間的發展。

郭浩很快就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因為他從血燕的話中發現了一件另他有些捉摸不透的事情。

若說血燕是紫雲宗的客卿,那以錢不多在紫雲宗內的身份,不會也不可能不認識血燕,更不可能還要仔細的去辨認那塊代表著血燕身份的紫色玉牌。

“表弟不是紫雲宗的客卿?那他是什麼宗門的客卿?無論是什麼宗門的客卿,那都一定與紫雲宗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不然師叔不會對他如此的恭敬。”郭浩麵色平靜的看著血燕的錢不多二人,心中卻飛快的猜測著。突然,郭浩心頭微微一動,“難道紫雲宗背後還有個宗門?或者說紫雲宗隻是那個宗門的分宗?而表弟正是那個宗門的客卿,嗯,隻有這個原因才能使得師叔如此的對待表弟。”

思及至此,郭浩的心中也徹底的想明白了,看向錢不多的目光中也閃過了幾分明悟。

“雲霞宗。紫雲宗身後的大宗門就是雲霞宗。”郭浩心中極為肯定自己的猜測。

“看來父親早就知道師叔是紫雲宗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想讓我擺在雲霞宗的門下,而且佩戴師叔的那塊玉佩也是有目地的。當年父親應該也是早就知道師叔會在雲霞宗開山門時出現。”

“雲霞宗在二等門派中也算是頂尖的門派了,表弟能成為客卿,絕對是擁有著過人的本事。剛才聽師叔說表弟當眾羞辱了三皇子,看來表弟對三皇子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明日一戰應該是胸有成竹了。”

“那,那表弟要替紫雲宗出頭的原因就不會是因為大師兄閻辰了,看來表弟完全是無意間幫了大師兄一把。”郭浩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心想道:“幸好表弟出現了,不然明日大師兄有個好歹,我這人情可真是欠大了。”

血燕氣定神閑,頗有幾分久居高位的模樣,又有著幾分遠超年齡的圓滑,也不擺架子,親熱的拉著異常恭謹的錢不多坐下,這才笑著說道:“錢樓主何必與我這般客氣呢,無論是按年齡算還是我與浩哥一起按輩分算,我都應當稱您為一聲叔叔……”

這可嚇了錢不多一調,這個稱呼他可不敢應下來,顯得有些惶恐,急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血燕先生可別這麼稱呼錢某,這要是傳出去,我錢某可不好做人啊。小浩雖然稱我一聲叔叔,但您的身份在那放著呢,咱還是各論各的吧。”

血燕卻沒有急著答應下來,麵容之上浮現了一抹猶豫之色,一閃即逝,而後扭頭看向了一直沉默著喝著茶水的閻魅。

閻魅仿似感受到了血燕那詢問的目光,淡淡的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向了錢不多,笑道:“那這稱呼就按照錢樓主說的辦吧,但是私底下血燕還是隨著郭浩一起叫吧,這樣大家也不顯得生分。”

“那……那錢某就不推遲了,一切聽從閻小姐的。”錢不多猶豫了一下才點頭應了下來。

錢不多有些想不通,為什麼血燕如此的在乎這個稱呼,而且看樣子還有些做不了主,不然也不會去請示閻魅。若是說因為郭浩的存在,那血燕也不必如此的較真,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呢,比他錢不多高出不知多少個等級呢。可就是因為血燕的身份高出錢不多不知多少個等級,錢不多才覺得血燕非要叫自己叔叔,這其中必定有著一些原因。

這年頭有人喜歡將自己的身份主動降低嗎?有,那絕對是因為有事求對方。

可是錢不多想不出自己能為血燕做什麼事情,就算是有,那隻需吩咐一聲就行,絕對不需要如此的拉近關係。

既然小姐開口了,血燕自當聽從,也不在稱呼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了。也不知是真沒看出錢不多心中的疑惑,還是根本就不想解釋,血燕直接就將話題給岔開了,笑著說道:“我這客卿的身份吧,在宗門內也鮮有人之,還望錢叔替小侄保保密。我血燕雖然沒有殺過人,但仇家卻不少,麵得給您和宗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