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裏,閻辰晚上去赤炎峰後側的那個山洞修煉,白天則是帶著沈典在宗門四處閑逛,如同領導人考察一般,用了三天時間將整個紫雲宗上下全都逛遊了一圈。
小年這一天,閻辰在醉月樓設宴,應邀之人隻有丁廣原和郭浩二人。
當三人毫無形象勾肩搭背,腳步漂浮的從醉月樓出來之時都已接近午夜了。令丁廣原和郭浩大吃一驚的是閻辰竟然主動提出要去醉春樓。
丁廣原本就是醉春樓的常客,況且醉春樓就是他父親所開設的,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了。郭浩出身名門世家,對於醉春樓這等地方當然也不陌生,隻是不流連這等地方罷了。
一拍即合,就這樣喝的半醉不醒的三人搖搖晃晃的去了醉春樓。
接近午夜之時,整座天羅城差不多已經安靜下來了,但惟獨醉春樓這裏門庭若市。但三人就是在大道中間搖搖晃晃的走著,忘情的吼叫著,引得前來尋歡之人紛紛側目,很多人都是不認識郭浩的,但是看到名動天羅城的修煉天才閻辰,和城主之子丁廣原時,所有的不滿都頓時消散了,自動的就給三人讓來了道路,熱鬧的街道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三人對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了身份的顧及,沒有了實力的差別,有的隻是真正的友情。
三人進入醉春樓後,閻辰腦海中的李伯立刻化為一道紅芒溜了出來,目光在大堂一掃之後就竄到了二樓,不知去哪個房間‘觀戰’去了。
三人折騰了近乎一個時辰才摟著姑娘去了房間。
當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閻辰有些渾濁的目光忽然變得無比清明,但醉態卻是沒有消失一分。擁美入懷,上下其手,可是當閻辰鼻息漸漸加重,然而懷中吐氣如蘭,雙目迷離的女子卻是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昏睡了過去。
閻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心情這才平靜了下來,悠然的煮了一壺茶,待到三更之時,李伯笑眯眯的回來了,上下打量閻辰一眼,笑意更濃。
閻辰出奇的沒有與李伯鬥嘴,麵色平靜的喝著茶水,整個醉春樓也逐漸的安靜下來,到了三更之時,閻辰留下了一錠金子後起身推窗而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另一個房間之內,毫無醉態的丁廣原正安靜的品著茶,忽然眉頭一動,嘴角不禁一翹,浮現了一抹苦笑。
一旁整理好床鋪的女子見丁廣原微微有些發怔,不由得好奇開口問道:“公子?怎麼了?”
丁廣原看了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將茶水一飲而盡,起身擁美入懷,房間內的紅燭恰巧熄滅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神色清明立於窗前的郭浩笑著關上了窗子,回身看了看長相清秀,全神貫注的彈著古箏的女子,淡淡一笑。
當三名女子晌午十分先後醒來,都發現身旁之人早已離去,梳妝打扮完畢,卻沒想到老鴇三娘帶著下人送來了酒菜,一番詢問之後,幾人皆是一愣,無人知道這三位爺何時離去的。待三娘離去之後,三個姑娘低聲嘀咕一番,除去陪伴丁廣原的女子外,剩下的兩個女子臉上均都浮現了一抹失落之色。
本就是做一行當的,身體是騙不了她們自己的。
閻辰隻所以三更離去,是因為與血燕約好了相見之時。
…………
臘月二十五,距離新年還有五天。紫雲宗在這一天對外宣布閻辰閉關了。同時給所有送來請帖要宴請閻辰的家族和宗門表示歉意。
各大家族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一笑了之,原本就沒認為真的能請的動閻辰。隻有玄劍門門主杜潤海長長的歎息了幾聲。
他是真的想要與閻辰一見,因為閻辰的長相和所凝聚出的罡兵都是議事大殿內所掛的那副畫如出一轍。他就是想看看閻辰是否是玄劍門祖師轉世。
杜潤海當然不相信閻辰是真的閉關了,也猜出閻辰是外出遊曆去了,但是一想到閻辰不知何時歸來,他唯有苦笑搖頭了。若真是祖師爺轉世,那不來相見必定是有原因的。
“誰?”正對著牆壁之上的相像怔怔出神的杜潤海,雙眼陡然一眯,猛然轉身一掌拍去,可是看清來人之後,杜潤海臉色一變,咬牙扭轉了身形,體內的源力雖然做不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但仍是被他硬生生的收斂了許多,但一掌之力仍然將一把椅子拍成了齏粉。
杜潤海站穩身形,渾然味覺嘴角溢出了血絲,忙不迭的對麵具黑袍人躬身一拜,“晚輩杜潤海拜見前輩。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嗯。”麵具黑袍人聲音沉悶的應了一聲,隨後抬頭看向牆壁上的畫像,安靜的看了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你玄劍門的議事大殿內為何掛此人的畫像?”
杜潤海一怔,實話實說道:“這是我玄劍門創派祖師爺的畫像。”
“嗯?”麵具黑袍人扭頭看了眼杜潤海,沉吟少許之後才開口,聲音卻冰冷了幾分,問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