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辰微微一怔,旋即嗬嗬的一笑,笑的如孩童一般純真。縱然閻魅這幾年來殺人無數,堪比魔道修者,可在閻辰的眼中姐姐依然是當年那個會將僅有的一塊麥芽糖全都給閻辰的姐姐。
五年的分離沒有使姐弟之情有一份的疏遠,反倒更加親近了。
雖不曾相見,但始終思念。
閻辰眉頭突然一動,歎息了一聲,對著大嫂子笑了笑,沒有言語,隻是拿出一塊銀錠子放在了小攤上,緩緩的轉身望去。
那大嫂子見閻辰放下一塊足足十兩的銀錠子,頓時吃了一驚,仿佛那銀錠子是凶器一般,嚇得她連連擺手說道:“這可使不得,這一包麥芽糖也不過幾文錢而已,小兄弟身上若是沒有零錢,那就等有了再給……”
大嫂子的話還沒說完,一聲粗狂的聲音笑著打斷了,說道:“趙嫂子,這銀子你要是不拿,兄弟就替你代勞了。”
聽到這個聲音,大嫂子急忙將閻辰放在小攤上的銀錠子抓在了手中,這才扭頭看向被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彪形大漢簇擁而來的李大蓋,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李爺說笑了。哪有銀子送上門不要的道理。”
那李大蓋被簇擁著來到閻辰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而後卻是微微側過了頭,高聲喝道:“瘦猴呢?滾出來。”
“來了,來了。”李大蓋的話音剛落,一旁頓時竄出來一個體型消瘦,真如一直瘦猴一般的少年。
閻辰一看著少年,頓時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瘦猴正是之前偷閻辰須彌袋被當場抓住的少年。
瘦猴少年一出現指著閻辰,對李大蓋諂笑的說道:“李爺,就這家夥,險些沒將我手腕給捏斷。”
李大蓋瞥了眼瘦猴少年,不輕不重的“嗯”的一聲,而後看向了依然麵帶笑意,沒有一絲驚慌的閻辰,不由得咧嘴一笑,開口問道:“小子,你不怕我?”
閻辰將拳頭伸到這李大蓋的麵前,笑著問道:“你拳頭比我的大?”
李大蓋微微一怔,旋即咧嘴一笑,伸出如砂鍋大小的拳頭在閻辰麵前晃了晃,得意的笑道:“誰拳頭大誰就厲害嗎?那我的比你大上不少。”
閻辰笑著聳了聳肩,手臂並未收回來,而應將袖子掀開了,將綁在小臂之上的東西露了出來。
一把弩箭,箭尖之上有幽幽的藍光閃過!
而且還是源器。不過比起士兵們所用的弩箭要小上許多,但曾經做過這升天塔一層士兵的李大蓋一眼便看出閻辰的這個弩箭雖然要小一些,但構造卻更複雜,威力更是遠勝常見的弩箭。
這麼進的距離被弩箭對著,就算是上過戰場的李大蓋雙腿也不禁有些發軟,更不要說跟在李大蓋一同而來的十幾個嘍囉了,一個個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
那個瘦猴少年更是不堪,雙腿不受控製的打擺子,看著藍光過的弩箭,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位爺,今日就算李爺全身而退,回去也得將他扒皮抽筋才能解恨。
閻辰看了看手臂上的弩箭,淡淡的一笑。這弩箭是當初在錦繡坊時殺親來刺探的黑衣人所得,一直被閻辰戴在手臂上,卻未曾有機會用到。這東西雖然隻是二品,但被上過一次的閻辰深知這東西在近距離時就是一真正的大殺器,所以閻辰一直戴著,從未摘下過,更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閻辰笑看著李大蓋,緩緩開口笑道:“這東西沒什麼威力,就是一充門麵的東西。”
李大蓋寒著臉看著閻辰,咬牙道:“小子,我敢保證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安全城。”
在這安全城內的好日子使他失去了不少血性,但脾氣卻從未改過,要不是被這弩箭對著,他絕對會與閻辰拚命了。
“有幾分血性,不錯不錯。”閻辰笑著說道:“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安全城不是你說的算,但你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卻是我說的算。這東西雖然隻是充門麵的,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就算你是化液境後期也免不了被在額頭上開個透氣的窟窿。”
李大蓋看了眼閻辰手臂上的弩箭,冷笑著說道:“你這弩箭做工精良,但隻能殺我一人。我身後有十幾個兄弟,各個都是化液境前期的武修,你覺得你一個聚源境巔峰期武修能從他們手中逃走?”
閻辰笑著掃了眼李大蓋身後的十幾個彪形大漢,笑著說道:“拳頭大不一定就厲害,同樣,人多也不一定就能囂張。你說我在你腦袋上開個天窗後,他們會為你與我拚命嗎?我怎麼看他們都會逃跑,或許哪個會念你的好去中巡邏兵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死了吧。”